“哥,那现在怎么办?”薛羽有些着急了,现在双方兵力已然势均力敌了。
她开始埋怨起了当初不肯签议和书的人,生怕王师军队和各州府的援军真的扑上来,那他们的军队可就损失惨重了。
即便如此有些起义军依旧没有放弃关注香杨岭的战况。
薛彦气定神闲地摇着扇子,小声说道:“显然还有人不服呢。”
一些原本就同意投降的将领见大势已去,更是慌乱了起来,纷纷劝道:“薛将军,咱们要不,降了吧?”
薛彦轻声凑在薛羽说了些什么,却见薛羽挺直了腰杆,对众人说:
“我是北方的狼魂,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北方子民,咱们北方应当同心同德,不抛弃任何一个同胞!
我北方薛家腰正脊直,怎能比民先降!
只要你们之中有一人肯不降,我就绝不会比你们先降。”
众人闻言,对薛羽折服不已。
起义军的几个将领听薛羽说誓死不降,顿时慌了,连忙恳求道:“薛将军,不要打了吧,如此下去,咱们必败疑啊。
将军,您不能带着我们北方军民送死啊。”
薛羽哼了一声,大声道:“打仗哪有不牺牲的,当初要打的是你们,朝廷好声好气给咱们发粮赈灾不投降的也是你们,现在惹怒了朝廷,不打要投降的又是你们。
这让朝廷如何信任本将军,如何信任咱们北方三府?
如今朝廷撕毁了议和盟约,势必是要与咱们不死不休了。”
众起义军顿时就急了,“那该如何是好,军师,你足智多谋,快想想办法吧。”
薛彦神态闲适地摇摇扇子,开口提议道:“薛将军,您现在应当出兵往香杨岭追回扑杀叛贼张呈,火速举白旗向朝廷投诚,说不定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薛羽回答道:“不行,那都是我们北方的同胞,我们北方军不能自相残杀。”
“薛将军,这个时候就不要讲究这些了!那个张呈就是土匪头子,是祸祸咱们北方人的害群之马。
咱们听军师的,赶紧举白旗投降吧!”
另一个起义军将领顿时急了,道:“不能投降!一旦投降,朝廷必然严惩贼首,咱们都是反贼,逃不掉严惩的。
还不如一鼓作气,跟他们拼了!”
起义军俨然分作了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降,吵得不可开交。
“就是你们这群狗贼煽动要反叛,要死不要拖上我们一起死!”
“你们要当狗没人拦你们,张呈在前线厮杀,你们这帮小人竟想着要投敌求荣,不配当北方军!”
薛彦和薛羽一言不发任由他们吵着,此时斥候兵前来汇报道:“南面发现西南军杨崇虎的军队,目测人数不下二十万,已在玉督城外三十里扎营。”
“他们在西南的援军来了,他们的援军又来了。”
主降派的几个将领坐不住了,连忙催促道:“薛将军,军师,他们几个疯子要打就打,咱们快点投降吧!”
他们之所以不单独表明立场归降朝廷,一来,朝廷此刻已在震怒之中,几个匪首也怕被追责,劝说了薛彦投降,什么责任有薛彦担着。
二来,也怕被北方军民唾骂报复,弃主投敌,落得和东宁府曹旌一样的骂名。
另外几人一听王师又多了二十万援军,也不敢说话了,现在即便张呈攻下了香杨岭,想要南征攻下磐石城已然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