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除顽疾,必驱邪于外,这种时候我们不得做出不取舍。”
裴知远苦涩道:“你......这是要弃了这两城的百姓吗?”
沈绪的眼眶红红,艰难道:“我不是圣人,我庇佑不了皓月国每一个百姓。
如果每一个造反的门阀贵族,都以城中百姓来要挟,从而达到对自己有利的目的。
我们是不是都要这么优柔寡断,他说退兵就退兵,那还治理什么国家!”
裴知远顿觉呼吸不畅,他摇着头道:“为何非要我……”
只见她吸了吸鼻子,“裴知远,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皓月国的未来。
如今薛彦被掳走,生死未卜。
铖儿出自杨家,尚且年幼,法理政。
我出身寒微,就算不死,也已然动了太多贵族的利益,朝臣若非畏惧王师之力,没人会服我。
如今王师在临州江岭失利,战力远不如前,难免有人会动了联合二虎推翻王师的心思。
可你不一样,你是一个贵族,会有有暗卫和磐石城贵胄的支持。
你与我同杀华国师,一起平了叛乱,同样有民心基础,定会一呼百应。
这件事过后,你要称帝,还是要还政给铖儿,我都不会有意见。
我只希望这次你能帮我,力排众议,打下江岭,为我夫君报仇。”
裴知远抿唇沉默了许久,默许了。
他很迷茫,他派去焰阳国调查的镜使带回来了消息,焰阳国的皇室根本没有弄丢公主!
那个太子堰也并没有心上人。
那她究竟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会掌握这么多东西?
就在这时,薛羽也走了进来。
她也消瘦了不少,原本圆润的脸尖削了不少,脸上的擦伤已然痊愈得差不多了,脱了痂皮留下红红的印子。
“裴大人,我哥有消息了吗?”她几乎天天都会来问一遍,即便那几日刚接上骨疼得夜不能寐时,她依旧也会坚持来打探消息。
裴知远摇了摇头,将各州府停运救济物资的事情告诉了薛羽。
“我们北方难道不是皓月国的子民?”她眼里闪着泪光,对朝廷的做法失望不已。
沈绪看向薛羽,眼中似乎有了光,“裴知远,我们还有黑甲狼骑。”
“北方如今饱受灾害,自顾不暇,如何助我们?”
沈绪对薛羽道:“薛大小姐,你的兄长如今落在北海人手里音迅全,我不会放弃向北海国要人,但如今必须先稳住朝堂。
你是北方薛家的大小姐,你要替你的兄长肩负起北方三府,凝聚人心,统御黑甲狼骑军,成为我们的力量。”
薛羽苦涩地点了点头,难过道:“兄长听说了你遇袭身故的事情,本来也是要回北方集结军队替你报仇的。
女相大人,北方军一直都是你的力量。”
沈绪将接下来的布署与几人细说了一番,她扣下了从沙漠终救回来的林四和林五。给西岭城主写了信,让他们就使者失踪问题为皓月国辩护,要求择日重新谈判,稳住两国形势。
她再度给北海国发了信件,要求北海交还薛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