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又一拳打在我面门上。在我倒地之前,看到苏禾紧张地叫我把手举起来护住脸,还有阿宏恨铁不成钢的失望眼神,鸡排更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倒地后对方还扑上来坐在我身上,几拳结结实实打在脸上。老师赶忙上前把人拉开。
苏禾上前把我扶起来,我的脸颊肿得老高,左眼眼皮也肿了,几乎看不到路。
旁边发出一阵爆笑。
老师也叹气,说这样的人上了战场可怎么办纯纯是给丧尸送食物的。
连阿宏也对我失望透顶,下课后去饭堂的路上也离我远远的。
我被打的牙龈出血了,硬一点的东西都吃不了,苏禾帮我打了一碗粥,还拿了一个馒头泡在粥里,叫我慢慢吃。周围路过的人看到我的样子,都忍不住爆发出嘲笑。
我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喝粥。苏禾本想安慰几句,但看我闷不吭声,也不好说什么。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看着上铺的床垫,默默流泪。原来不管到哪里,我都逃不掉“废物”的标签。
就算会用弓箭又怎样?还不是被姥爷扫地出门?
会泰拳格斗术又怎样?还不是救不了东哥的命?
我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姥爷把我送到外面就是让我及时看清这一点,死在外面算了,我谁都救不了,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
我摆烂了,第二天起床号响了,我也装睡不起床,苏禾叫我好几声,我也装听不到。最后她奈地走了。饿了我就去食堂吃饭,吃完饭回来继续睡。
苏禾训练回来看到我还在睡,以为我是不是撞坏了脑子,于是叫了医务室的护士来看看。护士先在我擦伤的地方涂了碘酒消毒,然后把我头发拨开,她先是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叫了一声:“小羽?”
熟悉的声音让我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花嫂?!”
花嫂穿着白色的护士服,虽然看上去疲惫,但神采奕奕,她开心地说:“小羽,真的是你!太好了,你也来安全区了,大家还好吗?”
在想到东哥的一瞬间,我开心的笑脸瞬间凝结,我局促不安地说:“花嫂,见到你真的太好了,我们找个地方说说话吧。”
花嫂把我带到她工作的医务室,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干净的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旁边还有个柜子里放满了瓶瓶罐罐。
我问宝宝呢,花嫂边给我倒水,边说宝宝放在这里统一看管小朋友的托儿所了。
我接过杯子,不敢跟花嫂对视,眼睛周围乱瞟。
花嫂狐疑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说:“你说吧,我能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