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贼就是淫贼,哼!”水公子看到梅道礼油腔滑调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水公子的声音虽小且弱,可是梅道礼还是听得很清楚,他奈地瞥了这个老跟自己过不去的人一眼,欲言又止。
梅道礼走到万灵儿的另一侧,这样能尽量离水公子远一点。
万灵儿不解地问道:“梅公子,你是如何知道我们已被匪人所抓?万一你判断了呢,那岂不是羊入虎口了。”
“灵儿姑娘你莫急,听说跟你细细道来。其它人不想听的,请自己把耳朵捂上。”说这话的时候,梅道礼还特意瞅了另一边的水公子一眼。
万灵儿即使再笨也知道这后面一句话是说给水公子听到,不由莞尔一笑,心想:这两人真是一对活宝。
梅道礼开始了绘声绘色地跟万灵儿的表演:“据我所知,你们当时的情况应是这样子的,首先,水公子,也就是你表哥,他的侍从,驾着马车发现了那位由红衣女土匪假扮的受伤路人,接着下马车询问那女子的伤情,没想到水公子的侍从就此落入了匪人的圈套。”
“灵儿姑娘,你说是与不是?”
万灵儿转头看了水公子一眼,连连点头。
紧接着,梅道礼又说道:“而水公子此时又展现了他的主仆情深的感人画面,于是不假思索地跳下马车去救人。只是万万没想到,从后面潜伏上来的匪人毫不费力就把灵儿姑娘拿住了,于是一把锋利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威胁你们,而你们主仆二人因为灵儿姑娘在对方手上,投鼠忌器,只好束手就擒。”
梅道礼对自己的分析头头是道,话末,还得意地对万灵儿问道:“灵儿姑娘,你说我猜得可有?”
万灵儿边听边用她那崇拜的眼神看着梅道礼,直到听到梅道礼在问她,她才反应过来,忙点点头,说:“没,完全没,公子料事如神,果真如再世诸葛。”
梅道礼收起兴奋的神情,严肃地说:“幸好,你们的马车和衣服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非富即贵,否则,以灵儿姑娘这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早就被这帮专门杀人越货、奸淫掳掠,恶不作的土匪给抓去那个了。”
说到这里,梅道礼做了一个要扒万灵儿衣服的猥琐动作。
万灵儿被梅礼这一番话加动作吓得花容失色,娇弱的身子瑟瑟发抖,紧紧地抱着身边的水公子不松手。
水公子立马安慰着怀里的万灵儿,梅道礼知道水公子看似镇定,可心里还是害怕,因为梅道礼在水公子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丝恐惧。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水公子恶狠狠地瞪了梅道礼一眼,接着问,“那你是怎么识破他们的计谋?”
万灵儿放开了水公子,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等待着梅道礼来揭晓答案。
梅道礼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不禁有些得意,他对着三人神秘兮兮地说:“难道你们没看到那个红衣女子脚上穿的红色绣花鞋吗?”
“一双红色绣花鞋而已,又有何为奇!”水公子一脸不屑的样子。
“一看你就没点常识,那鞋底和鞋面都很干净,不像走了很远的路之人。”
“万一她把穿了很脏的鞋给扔了,或者穿的鞋坏了,然后重新换了一双新鞋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呀。”
水公子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个问题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