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晚,夜色迷离,一轮皎月洒在大地上,照射在旁边的小屋的窗户上,窗里面有两个人影,时不时的碰杯之声让这静谧的夜色显得更加的清冷。
偶尔传来虫儿的叫鸣声,还有清风习习而来。
窗户前闪烁的烛光下有两个人影正在把酒言欢。
梅道礼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捏转着手中的空杯,不愿放下,他心中有心事,一直在回想着下午洪王爷水芜珩最后问他的问题。
一会都没想明白,只好奈地摇摇头。
王恩看出他有心事,忙问:“梅兄,若有什么烦心事,大可说出来,看我能否帮忙。”
梅道礼淡淡一笑,回道:“王兄,我现在能有什么心事,现在最想的事情就是把黄小姐的命案真凶缉捕归案。”
王恩知道梅道礼并未说实话,只是他不愿意说,那自己也不该追问到底?
其实他说得也没,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将命案的真凶缉拿归案,只是现在这个案子一点线索都没有,该如何着手呢,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梅道礼拿起酒壶将王恩的酒杯斟满,尔后再将自己的酒杯斟满,放在酒壶时,他随口问了王恩一个问题。
“王兄,下午之行可有收获?”
王恩一脸愁容,哭丧着脸,叹了口气,将怀中酒一饮而尽。此时声胜有声。
梅道礼看到如此,也是知道结果了,于是安慰着:“王兄也不并太过在意,其实我早已知道此行并非能有什么结果。所以,此事已然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王恩还是适才那副表情,他哀怨的重重叹了口气:“你说,现在案情毫头绪,该当如何是好,此案关注的人众多,若不能及时破案,恐怕王大人头上的乌纱帽不保哇?”
梅道礼则凑过头来,神气凝重地轻声问道:“万一到时真的破不了此案,王大人和王兄该如何自处?”
“任凭圣上发落,怨悔。”
王恩放下手中的酒杯,双手抱拳,举于头顶右侧,以示对圣上敬重之意。
“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比如拉个替死鬼。。。。。。”
梅道礼试探性地把话说得明白些,并目不转睛地盯着王恩脸上的表情。
王恩初时并未明白,待反应过来时,“嚯”地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盯着梅道礼,眼神如火,要把梅道礼一把点燃的样子。
“梅兄,你这话未免太过份了吧,你觉得我与王大人是那种人吗?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从此以后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梅道礼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王恩,开心地笑了起来,于是,他用手示意王恩坐下来,好好说话。
“王兄心胸坦荡,日月可鉴,我又怎么会不知呢。方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该罚该罚。”
于是梅道礼一手持酒壶,一手捏着酒杯,一连喝了三杯酒。
王恩这才怒气渐消。
突然,窗外一个人影闪过,梅道礼一个激灵,拾起放在桌上的玉箫,纵身一跃,跳出了窗外。
王恩此时也反应过来,顺手掏起身边的佩刀也跟着梅道礼跳了出去。
“什么人?站住!”
梅道礼看到刚才的人影已从屋顶飞去,于是紧追不舍,王恩紧随其后。
只见前面的人,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