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梅道礼慵懒地睁开醉惺惺的双眼,一骨碌惊起,他环视了周围,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他按了按两侧的太阳穴,只觉得有些疼。
这时,坐在梳妆台前的紫烟姑娘回头看见梅道礼已起身,忙走过来,温柔地说道:“梅公子何以起得这么早,昨晚睡得可好?”
梅道礼亦是笑着回道:“还好!”
紫烟姑娘看到梅道礼按着头上的太阳穴,于是但上前替他按着,边按边说:“公子昨夜饮酒过多,又这么早醒,头疼那是自然的,待我为你按按,或许会好此。”
梅道礼感觉紫烟姑娘的手法很到位,很温柔,头疼慢慢消失了。
随后,紫烟姑娘命丫鬟取了热水,亲自给梅道礼洗漱一番,然后又为其服侍穿衣,像一个妻人该做的一样,那么的娴熟,那么的自然。
梅道礼就这么任由她摆布,眼睛也目不转睛地温柔地看着这位正埋头为他默默而为的姑娘,这一刻,他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突然间,眼前的紫烟姑娘变成了万灵儿,这一刻,梅道礼笑了!
紫烟姑娘看到梅道礼笑了,不知其然,便问:“公子为何而笑?”
梅道礼也不敢如实相告,便笑着回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紫烟姑娘娇羞地看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眼,便拉着他坐到桌前的凳子上,不一会儿,两个丫鬟便端上了热腾腾的早餐。
梅道礼与紫烟姑娘用完早餐之后,这意味着两人就要离别了。
“泪纵能乾终有迹,语多难寄反词。”
两人就这么言地相视着对方,不离不语。
紫烟姑娘将玉箫交到梅道礼手中,轻轻而语:“奴家自知,这玉箫对公子而言,必是心头之物,公子能将如此重要的东西赠与我,我心甚是欣慰。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把玉箫便还与公子。”
梅道礼脸色难堪,不知该不该接下,心中正在纠结,正在挣扎。
紫烟姑娘看出梅道礼的心思,便一把将玉箫硬塞在他手中,说道:“此物在我手中,可有可,公子则不同了,所以还是将此物完璧归赵,公子切莫推辞。”
梅道礼感动地收来了玉箫,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她。
紫烟姑娘被梅道礼这么看着不好意思了,于是便提议道:“公子,我为你跳支舞可好?你可愿为我吹箫一曲?”
梅道礼讪讪一笑,面露难堪之色:“紫烟姑娘,实不相瞒,在下不会吹箫,实在抱歉。”
紫烟姑娘莞尔一笑:“妨,那我就这么为公子跳支舞吧。”
梅道礼点点头:“甚好。”
紫烟姑娘的舞跳得极好,舞姿轻颖如飞燕伏巢,彩袖飞轮宛如长蛇回游,闲婉柔靡,翩若惊鸿。
梅道礼惊呆了,他觉得紫烟姑娘就是天仙下凡来的,不仅有倾国倾城之貌,而且还技艺双,问世间有哪个男人能抵御得了。
“嬿婉回风态若飞,丽华翘袖玉为姿。后庭一曲从教舞,舞破江山君未知。”
一支舞结束后,梅道礼手持玉箫,恋恋不舍地准备离开。哪知,紫烟姑娘快速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腰,幽幽地说道:“梅公子,若有闲暇,记得来这相思阁找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