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芜珩用手捻了一下自己的胡须,略思片刻,转头向梅道礼问道:“梅少侠,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梅道礼正色地问道:“王大人,那些死去的人当中,可有发现张海沐的尸体?”
王有寿脸色一沉,回首看了王恩一眼。
王恩一个激灵,立马回道:“没有发现此人的尸体。”
梅道礼随即淡淡一笑,说道:“那就好办多了。王大人,昨夜河西树林之事只因张海沐滋生事端引起,张家的情况,想必您比我更清楚。后来张海沐见灵儿姑娘美艳不可方物,便想欲图不轨,我身单力薄,他们又以灵儿安危挟持我,我只好束手就擒,任其摆布。在此危难之际,遇一黑衣人舍命相救,我们这才得以逃出生天,否则我与灵儿姑娘恐怕。。。。。。”
王有寿与王恩听了梅道礼的讲述,这才恍然大悟,只是没想到的是此事居然牵涉到张家,于是他们庆幸今天来对了。
“梅少侠,此事涉及到张家与灵儿姑娘,又怎么说好办呢?万一张家人来我这闹起来,我该如何是好,虽然我王某人不怕张家人来闹,只是事关灵儿姑娘清誉,我想还是尽不可能声张才好。”
王有寿虽面露难色,却也是正义凛然的样子。
梅道礼佩服之际,又开口说道:“王大人所言极是,您且听我说完,张海沐昨夜已被我做了太监。想必张家虽然愤怒,却也不敢多大声张,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他们丢不起这个脸。”
“如若他们知道灵儿姑娘的身份,想必也会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所以这事王大人不必过于担心。”
“那结案之事。。。。。。”
王有寿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如果是结案的事情,那就以灵山四煞带着一众小喽啰来到同安县欲图谋不轨,幸得王捕头与我全力歼灭贼人。切不可提到张海沐与灵儿姑娘之事,更别提到那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免得百姓恐慌。”
众人听到梅道礼此言,都觉得有道理。
只不过这又让王恩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只是大家都在想这个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到底是谁时,王恩便开口问道:“这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最近同安县的几桩案子是否与他有关?”
这个问题谁也不敢回答,近日县里发生的这些命案,现在都一所获,谁又能保证此些案子与这黑衣人关呢。
梅道礼心里更是慌张,他见过那黑衣人的武功,不在他之下。
若这些案子真与那黑衣人有关,那可就麻烦了,不过他相信,黑衣人应该与这些案子没有关系,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一种直觉,可能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第六感吧。
“虽然这黑衣人的身份我尚且不知,但我相信这黑衣人应该与本县一众命案并关系,而且,我相信,黑衣人应是友非敌,只是他此行来同安县的目的暂未可知。”
梅道礼这句虽然说得头头是道,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没底,黑衣人的武功之高,那是自己亲眼目睹的。
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梅道礼的身上,他所言的皆是众人所盼的结果,这些所有人都感觉均松了一口气似的。
然而,王有寿在静思片刻之后,就问道:“梅少侠,你所言之事可有把握?切不可因其有相救之举,便将其归于我类,这是对我们全县百姓不负责任的事情。”
梅道礼亦是明白王有寿话中的意思,也明白自己这话所具有的份量,如果自己的话说了,那自己将来要付多大的责任呢?
哪知,梅道礼还是头脑一热地回了一句:“我相信我的直觉。”
虽然是头脑一热地回答,可在说出这句话之后,梅道礼却异常地坚定了自己的直觉。
可梅道礼并不知道,自己的直觉并不是每次都这么灵验的。
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