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梅道礼走到房门那里检查一番,门的确是被撞坏的。刚才他什么地方都检查了,就这个最明显的地方没有去查看,因为这个地方最为明显,却反而差点忽视了。
看来也问不出什么问题了,王恩便让那翠儿先出去。
紧接着,梅道礼缓缓便走到了钱夫人面前,轻声问道:“钱夫人,有个问题在下不知当问不当问?”
钱夫人停止了哽咽,回道:“请说。”
梅道礼欲言又止,他最终还是说出了口:“钱老爷他最近是否有房事?”
只见那钱夫人脸色一红,羞怯地低下了头,片刻之后才轻言细语地说:“其实不瞒二位,自从我们家老爷心脏不好,不能太过于激动后,郎中建议他不宜与我们同房,我们也知他的情况,再加上有郎中的叮嘱在先,所以我们也并未有任何怨言。”
钱夫人的话语中有那么一丝伤感、奈与悲哀,作为一个女性,她法为自己的争取更多的权益,尽管所有的不幸并不是她造成的,可她却要承受着这本该不是她的不幸的不幸。这也许就是封建女性的悲哀。
梅道礼与王恩在这现场并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于是便向钱夫人道别。
“钱夫人,钱老爷之事,我们也深感悲痛,只是故人已去,伤感之余还是要多保重身体,我们这此番叨扰也是事非得已,还望钱夫人海涵。”
钱夫人对面说话的梅道礼亦是微微躬身致谢,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夫君好端端的会牵扯上官府之人,只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并不知道什么,也不好多问。
这时,王恩也走了过来,一脸沉重的神情对着钱夫人说道:“钱夫人,还请节哀顺便。”
钱夫人亦回道:“多谢王捕头。”
就这样,梅道礼与王恩两人带着一肚子的不甘与遗憾走出了钱宅。
一路上,梅道礼的脸色也显得有些难看,他心里在懊恼昨天晚上就应该趁热打钱,直接来找这钱老爷,或许就能知道那林二苟所指的那条线索是什么了。
不过,梅道礼也在庆幸昨天晚上没来找钱老板,否则,自己前脚刚找过他,后脚一走,人家钱老爷就死了,纵使自己有千百张嘴,也说不清,道不明,身上的嫌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么一想,梅道礼的心理也稍稍好受一些了,只是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点点线索,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能要大功告成了,结果还是事与愿违。
梅道礼仰头一望,心里戚戚叹道:“老天爷,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这么对我?”
王恩也看出了梅道礼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便关切地问道:“老梅,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梅道礼摇摇头,淡淡地回应了一声,“碍,走吧。”
就这样,两人在这熙熙攘攘的街上行走着,又看到了前面小乞丐带着他那一直在傻笑的傻大个朋友在街边乞讨。
梅道礼很是感动,虽说这小乞丐年纪小小的,却一直对他那傻傻的傻大个朋友不离不弃,正所谓“人生交契老少,论交何必先同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