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道礼见此二人如同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自己,连忙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后解释道:“我知道我们关键的问题出在哪了?”
“什么关键的问题?”水玲珑与王恩异口同声地问。
“就是为什么每次对方都能先我们一步,你们想想看,钱掌柜的死是不是很蹊跷,就在我们刚查到他,以为能找到案情的关键所在之时,他便离奇暴毙了。天下哪有那么恰巧的事情,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我们刚有点线索他就死了。”
梅道礼这番话让王恩和水玲珑也有了同样的感受。
紧接着梅道礼再次补充道:“可是就在当天晚上,王捕头便兴奋地回到衙门向王大人禀报案情的进展,我想,应该就是那时被对方知晓了我们的行动。如若不然,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其它更好的解释了。”
“若真是如此,那此人真是可怕之极,能随时随地潜伏在衙门之中并不被发现,必然是个高手。”王恩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甚至有些惊惧之色。
水玲珑凝眉坐下,略思片刻,开口问道:“可是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那凶手为何要如此,以此人的身手,完全可以将王大人等一众相干人物全部杀之,随后逍遥法外,远走高飞,岂不比每时每刻都要监视着我们和衙门那边来得更痛快些。”
此时的王恩已然惊出一身冷汗,他很是担心自己义父义母的安危。
“郡主所言正是我所担心之事,这便是凶手最让人害怕之处。若是我没有猜的话,此人已然在和我们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梅道礼说罢顿时也沉思了起来。
“啊!”水玲珑一声惊叹,“世上怎会有如此变态之人,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声,沉默。
王恩豁然起身,他激动地说道:“不,我要回去告诉衙门所有人,让他们保护我义父义母的安危。”
梅道礼忙起身阻止:“老王,你且宽心,若是那凶手要危害王大人,早已下手了不是?又岂会等到现在,再说,那凶手就是要享受这种戏耍我们的快感而已。”
王恩听罢,犹豫片刻,还是坐了下来。
紧接着,梅道礼邪魅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陪他好好玩玩吧。对了,你们想不想钓鱼?”
“钓鱼?”王恩与水玲珑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梅道礼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何药。
“对,钓鱼!”
夜已至子时了,一个提着灯笼的打更人刚敲过子时的信号。
突然,只见一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从那打更人的头顶飞过,并向旁边的屋顶飞窜而去,他脸上蒙着黑纱,露出了一双犀利的眼睛,可怕之至。
那打更人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双眼,再提起灯笼定睛一看,什么也没看到。他确定是自己花眼了,于是继续在黑夜中叫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名黑衣人轻轻地落到一间房前,他轻轻地推开了虚掩的门,而房间内也是一片漆黑,那屋外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赫然看见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正恭敬地跪在一幅佛像画前,一动不动,嘴里轻声地念念有词,仿佛身后的一切都与之关。
那黑衣人缓缓上前,走到那人身后,跪地行礼,恭敬地说道:“参见圣使!”
而那位戴着面具的圣使,并没有理会,依旧跪在那佛像前,叨念着。
那黑衣男子不敢有所动,只能一直保持着那跪地的姿势,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