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西北军军营赵桓的帐篷内只剩下一具无头尸。
门外,张邦昌和李邦彦跪在地上,浑身上下抖如筛糠。
张俊则拎着赵桓的脑袋冷笑道:“你二人不必惊慌,随我回宫里伏法认罪即可,或许晁大人可以饶你两个一条狗命。”
张邦昌连连点头:“但听将军之言。”
张俊哈哈一笑,指着另外一边的李邦彦说道:“李大人,能否把你的外套脱掉?”
李邦彦不敢不从,乖乖的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
张俊也不客气,直接就用李邦彦的衣服将赵桓的头颅裹好,随手往肩膀上一背:“走吧!”
张邦昌哆哆嗦嗦的问道:“要不要和种将军说一声?”
张俊一撇嘴:“和他有什么话好说的,快走就是了!”
随后三人上马,在没有任何看守的阻拦之下,离开了西北军军营朝东京汴梁城走去。
不过三人刚走到一半儿,突然从官道两旁冲出来一群蒙面大汉。
为首一人手持两把板斧,也不说话,上去一斧子便将张俊的战马砍倒,然后不等他开口,直接就用板斧劈碎了张俊的脑袋。
张邦昌,李邦彦二人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只顾着拼命磕头:“几位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那蒙面大汉一边高高举起双板斧,一边狰狞的骂道:“饶命?想当初在东京汴梁城尔等迫害我们梁山好汉的时候,又有谁想过要饶我兄弟的命?”
说完之后咔嚓咔嚓两声,张邦昌,李邦彦二人的头颅便滚落在地。
随后,这群蒙面大汉便将这三句诗首以及赵桓的那个头颅拖到旁边的树林里,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历史总是那么的讽刺,就在焚烧赵桓张邦昌和李邦彦尸体的时候,晁盖正坐在御书房中,看着即将登基的新帝赵构试龙袍。
曾几何时,他也以同样的目光注视着赵桓,但现在二人却早已阴阳两隔。
赵构显得很兴奋,穿上龙袍之后满屋子乱跳,就像一个得了新玩具的小孩一样。
“晁大人,你看我穿上这衣服像不像皇帝?”
旁边秦桧连忙摇头:“什么叫像皇帝,您就是当今的圣上,是我大宋的天子。而且从今天起也不能说我了!”
赵构连忙去看晁盖。
这边晁盖微微点头。
赵构见了一蹦三尺高:“哈哈,朕今后就可以穿这身衣服去见大臣了?”
晁盖听完叹了口气:“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大臣了。”
赵构一愣。
晁盖继续说道:“赵桓在位时任用谄媚之臣以至于走到今日这步田地,所以他所任用的那些人皆不可用。新朝新气象,自然要换一些人来执掌朝政。”
赵构点头:“那就由晁大人推举一些人,朕准奏就是了。”
晁盖又叹了口气:“这几年中,御西夏、破田虎、灭方腊、征辽国大大小小数百余战,民间早已怨声载道,所以必须要任用一些治世的能臣以休养生息。”
赵构挠了挠头:“朕现在还比较年轻,所以这些事情就劳烦晁大人多费些心了。朕只有一个问题想问,定王(赵桓)该如何处理?”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秦桧急得连连冲赵构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