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睿这边一吩咐关门,一众宾客立刻炸了锅。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一块羊脂玉佩罢了,虽然他晋王位高权重,但在座的又有谁不是达官显贵,怎么会为一块小小的羊脂玉佩,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来!
这哪儿是为了找玉佩,分明是侮辱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李元晖当先沉不住气。
“晋王殿下,此举恐怕不妥!”李元晖礼貌一揖,他虽然愤怒,但仍保持着应有的风度:“诚然我等位卑,但位卑不等于人卑!况今日所来宾客,谁不是清流名士,料想不论谁都不会干出那种腌臜之事!还望殿下三思!”
李元晖其人刚直,用现代的话来讲,叫有一定的道德洁癖。故而晋王要搜查众人时,大家虽颇为不满,但也不敢站出反对,唯他偏偏是个自认“威武不能屈”的。
“就是!”
“就是!”
“我们怎么可能干那种事!你把我们想得也太下作了!”
又有三五人站出反对,其余众人则纷纷俯和。
太子姜陵一开始并没想这么多,毕竟晋王不可能也不敢怀疑到自己身上来,所以他无法体会众人被怀疑时的羞怒之情。只是现在见着群情激愤了,便想当老好人和稀泥过去。
“都是清流?不会干腌臜之事?那本王的玉佩怎生不见了?”晋王这一问,让太子及众人瞬间又没了主意。
“哪儿来的玉佩啊?众人都未见过的玉佩,真的确定他一开始在么?”李元晖却是不依不饶。
“你!”晋王指着李元晖,“你、你、你”的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众人只见这回轮到晋王被质疑了,他还不是同样控制不住自己的羞愤之情。但是众人并不知道,李元晖还偏偏就质疑准了。
姜邑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狂怒,便指了身边近侍柴庆上前说话。柴庆自然言今儿主子出门是带着的,席间敬了一圈酒回来便没了。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晋王殿下,那是您的近侍,难道不是您说什么便是什么?”李元晖话音一落,众人立马附和,这人证找得也太不上心了!
“大胆!你一个小小侍郎,凭什么敢这样对本王说话?”
“凭道理呀!”
“好!”李元晖此话一出,也不知混在人群中的谁,竟然喝起彩来。
晋王姜邑气不过,回头对准近侍们就是一几脚尖,“一个二个都是木头么?还不去把那喝好的人跟本王揪出来?”
近侍们得令急忙寻人,但对方混在人群中,哪里又寻得出,战战兢兢回来复命,又是挨上几脚尖。
众人以为晋王拿属下撒过气后,此事便算过了,正欲四散,却听身后晋王突然大叫:
“侍卫,快把李元晖那小子拿下!”
众人大惊,这是赤裸裸的说不过便耍横啊!
太子姜陵也忙要上前劝阻,却听晋王道:
“本王知道了!李元晖就是那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