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与太子姜陵建言道:“是非曲直总要问过当事人再说。”又与洵修递了个眼神。
洵修也不啰嗦,立马将那被揍变了形的兵士拖到了太子跟前。
“等等,这人好生面熟!快,快将其面上血污擦掉!”
如意眼疾手快,立马端来一杯茶水,一把泼在那人面上。那人一惊,醒转过来,却也是奄奄一息。
“这、这不是昨晚你身边的那名侍卫么?”姜陵疾呼。这人他记得,昨夜声称从李元晖袖袋里搜出玉佩的也是他。
又见其手中,还死死捏着某物,又命兵士夺来呈上,乃是一枚鼻烟壶。材质做工一看便知不俗,再一细看,壶底犹如蜉蚁大小的印鉴,正是“尚宝局制”四字。尚宝局专为皇宫监制各种珍宝文玩。在宫外,有这四字之物,若非皇帝赏赐,那便只能是……
晋王心底一沉,暗呼不妙!
他哪里料到此番会遇着太子!别说太子,就连王力也不该出现啊!昨晚不是……他见着太子上午那个蠢样,还以为昨夜那伙人得手了。再者,这栽赃陷害的事,换个人办,若无必要,确不方便。
所以,他还是让柴庆来办。没料倒的却是被抓了个现行,还被太子撞上了!
“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晋王故作惊诧。
“鼻烟壶。又是一件宫物!”太子回以怀疑的目光,“二弟,你说巧不巧!”
“这、这也太巧了吧!”晋王将惊诧的程度推进了一层。
“二弟,咱兄弟打开天窗说亮话。他分明是你的近侍,却混在禁军的队伍里,究竟意欲何为,你不可能全然不知吧?”
“大哥!你这什么意思啊?怀疑你亲弟弟吗?可我是真的全然不知啊!”
姜利之自诩自己能演,但瞧这晋王,自己跟他比起来,真正儿小巫见大巫啊!
“我明白了!”晋王故作癫狂,并一手指向王力,“我明白了,定是你在大哥身边尽了什么谗言!才会让大哥怀疑他的亲弟弟!你这小人!奸臣!”一幅愤恨又无处发泄的样子。
铮——
宝剑出鞘之音,正是癫狂中的晋王一把拔出身边兵士佩剑。
众人皆是一惊,连忙团团将王力围住,唯恐晋王对其不利。
“大哥,你不信我是吧!”说着他突然转身,一剑贯穿本就奄奄一息的柴庆……
众人皆没料到他竟是这种操作,一时全部惊在了原地。
“现在我把他杀了,大哥你总该信我了吧?”一脸的无辜与急着自证清白的模样。
太子:“……”
众人:“……”
姜利之:呃,这骚操作!要不要把杀人灭口做得这么明显?是生怕大家看不出么?
但众人深知,这证人一灭,不管是今日之事、还是昨夜之事,便更难找到证据指向晋王了,明明大家都深知他就是主谋,是那个害了李元晖,又要害王力及博雅斋全体的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