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死!你们都要活着出去!死都不怕,与幕后的恶人斗争到底,难道还怕?”王力继续鼓励。
“我说!”小红答得斩钉截铁。她已擦去眼泪,眼中全是斗志。
“那玉佩,香凝既没偷,更没送人。那些造谣的,太不长脑,李元晖李大人,岂是我们这些卑微的宫女可以高攀的!
至于玉佩的去向,别说我,就连香凝也是不知的。因为首先向贵人报告玉佩不见的,正是香凝。
那天的情形我记得,因为发生不久。贵人听说玉佩不见,竟然还落了泪。
那时我正伺候贵人梳妆,还心下好奇,那玉佩虽是皇上赏赐的、也很可爱,但毕竟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怎生会惹得贵人伤心。现在想来,应不是为玉佩难过,应是玉佩让她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吧。
香凝见贵人哭了,自然是连忙请罪,只道自己失职。而贵人却说与香凝无关,且不同意香凝将此事上报内务府。
当时我们都以为是贵人宽慰香凝,不忍让她惹上麻烦。现在想来,这玉佩的丢失,怕是与贵人自己有关;不愿上报内务府,定然还有什么其它顾虑。
当然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主子不说,我们自然不好问。也只能眼睁睁瞧着主子揣着心事,郁郁寡欢。
这就是我知道的关于这枚玉佩的全部了。”
“这,对破案有用么?真的不会对我们主子不利么?”小红讲完不忘补充。
“你们主子最后一次佩戴这玉佩是什么时候?”
“具体的我记不得了。”小红深思了一会,“不过那日去华妃宫中伺候时,是戴过的。后面,真没甚印象……”
“会不会是那次丢的?”
小红仿似被提醒到了,一边竭力追寻着脑海各种记忆,一边缓缓道来:“也不是不可能……那日主子回来,茶不思、饭不想的,很不开心……”
“对了!”小红突然大呼,“据那日跟过去的下人讲,那日晋王好像留主子说过什么话!”
“什么话?”
“那哪儿能知啊!每次都是摒退了左右,借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问呀!”
“每次?这样的事很多么?”
“也不算太多,但时常会有的吧。不过,每次他们说完话回来,主子都会不开心好久,我们都习惯了,所以也没当回事。”
王力与太子面面相觑,丽贵人论辈份虽是晋王庶母,但毕竟花一般的年纪,在极讲究男女避嫌的后宫,两人居然摒退下人,孤男寡女地独自叙话?而且每次讲完悄悄话,丽贵人还都会不开心好久……
怎么这么叫人浮想联翩啊!
“殿下、先生,勿要多想!”小红见二人表情复杂,连忙解释:“唉!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先生刚刚也讲了,我家主子本是战俘……
想想我家主子,真正儿可怜。分明是元徵将门之后,只因城池失守,全家身死,自己虽然苟活,却也沦为战俘任人欺凌。
虽然因着美貌无双,终得皇上眷顾,得封贵人。但毕竟当初,是晋王将她送至御前的。晋王便每每拿此一事,欺侮于主上!
对了!或许那玉佩正是晋王殿下抢去的呢!”
王力与太子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推论中至关重要的一环,终于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