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就是人类蜕变的。”

古凡解除了曾经的疑惑，记忆中黑暗十年的血腥末世里，精灵也占据着十分重要的角色，大部分都成为了人类的死敌，但有一部分却仍回归到了人类的阵营中。

“古凡主教，我们抓住了它们的首领。”

乖乖听话的明辉尊敬说道，这批精灵算不上十分强大，其中最强的首领也被死亡之枪与雾给制服了。

那是一个雄性精灵。

它拥有着完美的身材，宛如普罗米修斯的雕塑，一块块流畅肌肉棱角分明，脸蛋也显得阳光帅气，还有几分精灵特有的秀气，如果放在末世之前绝对是能迷倒无数花痴的终极小鲜肉。

“他自称是这一地带的精灵领主。”

明辉在一侧解释道，眼前的雄性精灵被强迫压制在古凡身前跪倒在地。

“卑鄙的人类。”

“你们侵占资源，污染环境，杀戮我们的同胞，入侵我们神圣的灵木森林……”雄性精灵领主咬牙切齿，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古凡却是蹲了下来，像是看一条狗一样看着他。

“你还记得，自己曾经是人类么”

“你的记忆还剩下多少，关于人类记忆的部分还剩下多少，曾经人类看过的电影，玩过的游戏，或者与情侣作伴一起的快乐时光，还记得多少”

古凡很好奇，一个人类经过基因编辑篡改之后，他的记忆又变成什么样子。

一根手指点在精灵领主的眉心。

地狱幻瞳的能力发动，一丝丝意识侵入这精灵的大脑，另其说出真话。

“电影……游戏……爱人……”

那一段段记忆似乎被尘封了，更甚至被直接删除了。

他忘记了身为人类的美好时光，只记得刻印在骨子里的恨，那是一种植物对人类特殊的恨意。

它们仿佛代表着自然意识，而人类就是破坏大自然的族群，无数树木被砍伐殆尽，蔚蓝的天空却充满了灰尘雾霭，最后连漫天星空也变得模糊。

海洋上飘荡着垃圾，河流中随处都是污染源。

雄性精灵的记忆中，就只剩下这些对人类的恨意，仿佛人类就是这个地球上的寄生虫，就是应该被消灭的存在。

意识逐渐深入。

精灵领主的记忆仿佛被古凡推开了。

他回想起了曾经的快乐时光，那时的他最喜欢玩lol，也喜欢听周杰伦的歌，偶尔出来打打篮球，制止大学毕业后找了工作，下班后宅在家里沉迷氪金游戏。

那些时光，有些无聊，却也有些快乐。

人类的感觉逐渐熟悉，这让精灵的意识与这股记忆互相混淆矛盾，发生了格格不入的感觉。

“我是谁”

“我是一个人类，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那些废弃污染，并不是我倾倒的，我也是十分的无辜，我也是受害者之一，为什么整个族群都要被消灭”

“不。”

“我是精灵。”

“人类是丑陋的，邪恶的，人类是魔鬼，也是地球的癌细胞。”

啊啊啊啊！！

精灵惨叫起来，大脑都要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