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随叔父回了家中。”
“既如此,你去看一看,问问可有什么隐情,我不希望仙门任何一个弟,发生这样的事。”
“是,弟白。”
拈花领了命,转身往回走,一路上颇头疼。
这个反派任务着实有些棘。
这可是派的大佬,她要是他心中有了狠绝不端的形象,那这掌门之位势必难得。
除非按照传统反派的套路,除掉掌门,自己坐上掌门之位。
可这武力值未必允许,去杀掌门很有可能就反杀。
这任务完全没有办法完成,可完成不了,那就是扣寿数,一样是个死。
这任务越到后面,越想让她死啊,简直步步紧『逼』。
拈花一边走一边叹,隐约听到有人低声讨论。
“澈师兄那事已经传遍了修仙界,据说很多人都不信。”
“不信又如何,师叔已经处置了师兄,此事自然不可能有疑。”
“说得也是,师叔又怎么可能有错?只是师兄他现下应该过得很不好,往谁都羡煞他,现下墙倒众人推,有些往输给他的修仙还去他那处找麻烦,他如今一个修散尽的废人,又如何敌得过那些修仙之人?”
“别『操』这份闲心,谁让他做出这等丑事,自然是他该受的。”
拈花听到这话,脚步顿住,原地默了片刻,转身换了方向,转眼消失了仙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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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院雅致古朴,亭台楼阁皆有一番妙思,水榭虽不大,临湖旁景致极佳。
拈花几个闪身,落了院外的树上,打眼就看见柳澈深坐房里看,他离了仙门,不穿清简素白的弟服,而是穿着世家弟的衣袍,玉簪束发,瞧着越显清隽。
他果真如话本里所写的那样,这些时虽是难熬,但也没有黑化,全看修行。
着实让人很放心。
“让我去看看他罢,我是他往的门师妹。”房离门院很近,只隔了个小园,那声音遥遥传过来,倒能听清。
过了片刻,外头仆从匆匆而来,到了房门口,缓声问道:“公门外有人……”
“不见。”
仆从还未说完,柳澈深已经开口回绝,清冷淡漠的样,让人不敢多言。
拈花见他这般,心中颇有些疑『惑』。
照话本来说,他『性』虽冷淡了一些,但仙门弟这个时候来看他,他是没有拒之门外的,更没有像现下这般冷冰冰的,连多一个字都没有。
拈花隐约觉他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具体,毕竟这样冷冰冰和那样冷冰冰的,是没区别的。
谁还能从面表情里,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那仆从闻言又去了外头回拒。
拈花跃下树,往那边走去,果然见门口站着莯怀,里拿着一盒东西,应该是灵丹妙『药』。
这孩倒是有心,柳澈深都落到这般田地,她还能上门给他送『药』,真是体贴的白月光。
拈花想着,特地先行离去,找了个亭等她。
不多时,莯怀忧心忡忡走来,打眼看见了她,颇意外,“尊,你怎会此?”
拈花也不多说废话,“你要给他送『药』吗?”
莯怀看了里的『药』一眼,这已经是第三次拒之门外,她有些怅然若失,“他不见客,也不收任何东西。”她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过来,“尊来此,可是查到了什么真,准备信他吗?”
她一直都信他,即她不是预知了后事,也会信他。
毕竟是她一带大的,那『性』她还是了解的。
拈花没有多说什么,伸向他,“把盒给我罢,我送去给他。”
莯怀闻言有些迟疑,最终把里的『药』盒递过来,“尊要去见他吗?”
自然见不得。
这个时候去见,很有可能会掐死。
拈花闻言想了一想,收回了,闭目施法,片刻之后,瞬间整个人缩小了数倍,眼一片黑,头顶还压着厚重的布。
她颇费力地顶开头顶的布,艰难地爬出去。
莯怀就眼睁睁看着她缩小,变成了一只小『奶』鸭,然后颇费劲地从衣裳里钻出来。
『毛』茸茸的小『奶』鸭走到她脚边,冲她叫唤了几声,示意她把『药』盒绑她身上。
莯怀:“……”
她真的法接受,头还高冷绝尘的仙人模样,突然间成了一只巴掌大的小『奶』鸭。
拈花见她盯着自己发呆,颇着急地抬起自己的小脚丫,力踩了她一下,“快一些,本尊变幻之术只学了皮『毛』,有时间限制的,你还要不要运货?”
莯怀脚背上一小块,觉到了很细微的踩,才反应过来,一脸呆涩地蹲下来,准备将中的『药』盒绑她身上。
可惜……太小只了。
这『药』盒放上去,都能整只压垮。
莯怀看了一眼脚边的小『奶』鸭,她耐着『性』蹲一旁等着,看得出很严肃。
莯怀颇有些啼笑皆非,强忍着不问她到底怎么想的,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仙门第一人能做出来的事?
拈花等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她。
这姑娘瞧着还挺利索,怎得动作这般慢吞吞,等得鸭犯困。
莯怀对上她催促的小眼神,连忙将『药』盒里的『药』丸拿出来,帕包裹了,绑了她小身板上,“尊小心。”
拈花背上小包裹,当即往跑,速度出奇地快,“帮本尊把衣裳看着,本尊回来还要穿的!”
莯怀看着半点不大的小『奶』鸭往跑去,莫名其妙有了一丝担心。
这么点大,别是一脚给人踩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