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
诺兰没有立马回答,而且左手向上竖起食指做了个嘘声地动作,停止了他的诉苦。
他转过身来打量了男子一番,他的脸上充满着无奈开口道:“是你。”
“哦,不不不是她。”
泽恩摇着头用后背关上了大门,把大衣给掀开了。
“哦,该死。”诺兰又转过了身好像在埋怨着什么,“这个还没有弄干净呢,真倒霉!!!”
“医生,现在这可就你一位医生呀!请救救我的女儿”泽恩几乎是大声喊叫着,他的脸部肌肉抽搐得很厉害可又无能发作。
“我……我求求你了。”泽恩弯下了腰泪水与消毒水的刺激使他的双眼倍加红肿。
诺兰抬起了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有点不耐烦对着空气说道:“现在是特殊时期,即使她们生病了,也应该乖乖呆在家里不是吗?
“而且只有自己的丈夫有权利见到她那张脸!”诺兰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在说什么,他这样做只是在暗示着泽恩得按‘规矩’办事。
诺兰依然没有转头,他终于清理好了刚才的器械,于是他换了一桶继续清理着。
“咳咳咳。”
又是娇嫩的咳嗽声。
然而医生只顾着自己的器械,一个又一个却只是在两个桶之间循环。
那空调的躁动声简直比人都大。
“我……我愿意给钱……两倍,不不不,是四倍。”泽恩用喉咙挤出颤抖的声音,将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摸索着。
诺兰终于停止了动作放下了手中器械。
他转过了身来,张开了双臂“哦……先生您说得没错,医生的职责呢?就是为了帮助被病所困的人们。”
“什么狗屁的守旧禁欲主义思想,都让他们见鬼去吧!”
虽然这种翻译腔听起来很蠢,但泽恩除了吃惊外就只能做着附和的动作,来满足诺兰医生的扮演欲望。
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诺兰从他的怀中抱过女孩,义愤填膺的说道:“还好送来的及时,要是差那么一下她的性命可能就不保了,不过作为一名医生我一定会拯救她的放心吧。”
说着诺兰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在镇上也有不少的家庭会像克莱德一家一样没有所谓的性别界线,所以借着这次的“瘟疫”诺兰倒是发了一笔横财。
想到这他还挺自豪的。
转眼间一切都办妥了。诺兰既然还和泽恩谈笑风生如同一对挚友,居然还谈到了他女儿以后的问题。
泽恩如来时一般离开,诺兰惊奇般着恭恭敬敬送着他出去他点头哈腰着:“真希望,你与你的家人能永远不会受到病魔的威胁。”
出了医疗所,在归途的小路上泽恩又遇到了之前的那位巡查官,在两人相肩而过时他自己咳了一声。
但此时巡查官根本就不在意,擦肩而过后就快步离开了。
距离泽恩离开医疗所,也差不多过去半个小时了。
医疗所里大门禁闭,诺兰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侧身腰上的伤口缓缓流出。
他的双手按在腰上试图阻止着什么。
直到失去意识后,他的手松开了。
腹腔中该有的东西,几乎都从伤口的大洞中溜了出来。
他走的一点儿都不安详,那双眼睛死死盯着一个方向。
房间中的另一个男人。
他轻靠在墙壁上单脚屹立,手中的手术剪在双指尖环绕旋转。
一件黑色的帆布风衣将之下一张洁白的乌鸦面具格外的突出,低沉的声音从面具的细缝中穿出类似恶魔的低语:“咱们居然算同事,真令我感到羞耻。”
话还没说完郑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向了房间外。
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而且还是能够不发出脚步声的那种。
时间倒回在郑霁刚进镇的那一段。
单个邀请函是没有用处的,筹集九封后才能看出端倪。
每个邀请函在背面对光时则会绘出一个图案,将图案组合在一起就是赫菲斯镇的地图。
其中三个重要提示点分别为,镇头医疗所,镇中央广场,镇尾民宅。
医疗所是个好地方,属于RPG游戏里必搜刮点的那种。
不过当郑霁来到这里时,里头已经有位FBL干员在调查了。
于是他只能在外面周旋了会儿,然后干脆去买了杯奶茶在外头看戏。
罗德没有在医疗所浪费多少时间,结果郑霁准备进屋,又撞见一位本地人来看病。
出于诸多考虑,他还是跟上去偷听了。
不得不说,诺兰这个医生真不是个人。
他也很好奇里头的那个语气谄媚的家伙究竟是什么玩意。
出于礼貌的郑霁也进去和诺兰医生谈了一些关于“人生”的问题。
诺兰也很礼貌地准备拿手术剪恐吓着郑霁。
郑霁原本只是想要点物资的,结果诺兰嚣张之余,不小心把郑霁喝了半瓶的奶茶打掉了。
毕竟手术刀都架到脖子上了,那就没办法了。
物归原主,这是个优美的动词。
口腔到喉咙到直肠,一条龙服务到家。
流淌的污血慢慢从地板缝隙中渗入,无意中似乎触发了什么。
一个特殊的物体,正在快速接近。
在那转角处。
突然出现一个长得极丑的半米生物,在视觉上可是相当的刺激,咽上喉咙的珍珠差点没带走郑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