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般的,当船队驶入最近的港湾时,暴风的天气已经过去。
只剩下乌云叠层,不透光芒的阴天,嗯……这些都可以理解为春季的特性吧。
反正一般人是不会怀疑,这船上的冒险家无不例外全都是普通人。
“琼斯先生,很高兴,我们平安的到达了。”洛夫克拉夫特走出了船舱,看着正在调整指挥人员的船长琼斯,祝贺道。
港湾这部分的海域,虽然也有些小波浪,但已经比之前要安全的多了,这一边放锚的船员也在谨慎观察,就怕天有不测风云,还是小心为妙。
“哈,不碍事,洛夫克拉夫特先生要是我还能年轻几岁,像这种场面,我还能陪你多玩几次。”琼斯这句话也不是开玩笑的,同样作为被招募的冒险家,在所有人都是几乎陌生不相了解的情况下,还能获得一致同意当上舰长。
哦不是,船长,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降下麻绳与用来加固的尾石,一起捆绑在海港平台的木桩上。船员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那上头布满的附水生阴性藓类植物,形象恶心粘稠,就像是把一层常年生长在茅坑中的浮游物捞起同带有黏土的绿色油漆和成的浑土稀泥。
可以说,他们干这行这么多年了,都未曾见过这种情形。
“放心我洛夫克拉夫特,说到做到。”恳情而又珍惜的语言动作,往往要比一万个关系利息的承诺,更加打动人。
“谢谢,你洛夫克拉夫特先生。”琼斯这一边,语气和神情都变得有些伤感,似乎在自己心里,某个关于合同的天平秤已经完全倒向了洛夫克拉夫特的那一边,自己好像亏欠了什么似得。
“先生,如果你愿意……”其是无论是谁,即使是曾经被誉为‘传说’的海上冒险家,内心中也会就有一席敏感之地,但话说道此动情之处,却又被洛夫克拉夫特给打断了。
听着琼斯的言情,那接下来的话,大概就是“请让我随从于您”的真心恳求。
洛夫克拉夫特知趣了摇了摇头,伸出食指,在自己的面前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琼斯的肩膀:“冒险家先生,你应该回去了,我可不想因为你而落下‘不守信’用的名声。”
“可是……”琼斯,跟声道。
“没有可是,你应该知道我们‘合同’上的内容,也许你会觉得在这个时代,‘合同’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公信力了。”洛夫克拉夫特迫不得已,若是琼斯再跟进恳求,自己可能就真的没辙了,无奈发怒道:“也许别人都认为我是一个有钱的疯子。”
“但只要我,洛夫克拉夫特活着一天,信用这一个词,就不会从这世界上消失。”
戾气内敛,洛夫克拉夫特的斥话只放出了凶悍,毕竟这语言表情,自己还是能把控个大概得。说到这里看着琼斯几近思考的神态,估计已经足够了,他也有自己需要‘背负’之物。
“先生,您觉对是我熟知的‘绅士’中,唯一配的上这二字的人。”一声叹气后,琼斯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亲自下船,送下了洛夫克拉夫特,并在他的叮嘱下,快速地带领着船员们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