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会来到这里,与你们的这场宴会是有关联的吗?”拉姆莉道。
“没有确切的关联,‘请神宴’一年一度,但并不是年年的记事上都能查到‘天人’的信息。”君卿回答道。
“所以,你是有了解过这个宴会的流程,并且还知道往年的实况?”拉姆莉道。
“我不知道,上一届师兄们出山后,我才接手了这一个职位。同时,我也不完全相信宴会往年的记载。”君卿回答道。
“什么意思?”拉姆莉不解道。
“过往的记载里,有些非常矛盾且让我觉得怪异的地方。”君卿道。
“什么地方。”拉姆莉道。
“说不清,我也记不清,但只要看着师兄师姐们留下的竹卷,那些看似无心无意的划痕记号,我就会感觉到非常不安。好像就是什么警示,但我却一直看不懂。”君卿回答着,空间内的颜色越加暗淡了起来。
“好,打住,我问别的事情。”见着四周波动起伏,拉姆莉安慰道,“罗翔与你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指的不是你们间的小打小闹。”
“有一日他找过我,没有说别的,就一句话让我跟他出山还俗。他的表情看起来一直很淡定,而且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厚脸皮的向我示爱了。但熟悉他的我能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很显然,他有话不能够和我说清。因为他知道,按照我的性格,一定会去想办法弄清真相的。”君卿回答道。
“所以,他想说的是什么事情?”拉姆莉询问地同时也在观察着四周的变化,就目前来看,这个问题没有引出任何的过激反应。
“今年的‘请神宴’将会迎来浩劫。我私下查阅了很多古书,密卷。统一指向和预示了,这鼎空镇,这[山水甲天图]里的所有人都将会受到波及。”君卿浑身颤抖地回答道,“而我的师傅,自极仙人,他将会是这场浩劫的‘关键’。”
“你的师傅,是浩劫的罪魁祸首是吗?”拉姆莉询问道。
“不知道,不清楚。”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所有我能知道事情的都非常模糊。就好像是棋局落子一样,看不见执棋手的想法。我感到非常无力,即使得知‘毁灭’是最终的结局,我也做不出什么来改变命运。”君卿回答着,灵识的存在正在迅速模糊,“我也不太清楚罗翔是通过什么方式了解到了这些,或者说是更加接近真相的秘密。他不敢将事情的真伪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自燃有他的道理,同样我也是最后才参透他留给我地一丝讯息,藏书阁地某卷竹卷。”
“而即使如此,我也没办法看透真相。但那张被你们称作‘照片’的东西,这个谜团只有由你们自己来解开。”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在解除灵术前,拉姆莉也只能向君卿表达一丝惋惜与歉意。
一阵经由全身上下的震荡后,灵识回归。
见着拉姆莉一声叹惋,‘解除’了保持许久的木头人状态。王可兴关切道:“问出什么头绪了吗?”
“迷迷糊糊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先把她师傅给抓起来言行拷打一遍,或许我们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拉姆莉拼命分析,还是不能打消她这满头雾水的迷茫。
“她,又睡过去了。”欧阳梦灵见着君卿逐渐平稳地呼吸,提醒道。
“能睡是福啊,她的灵识都已经被‘污染’成那个样子,好在她的脑子聪明没有去......欸,换做是我可能就已经支撑不住奔溃了。”拉姆莉叹惋完,就与欧阳梦灵相看了一眼。
毕竟这些并不属于‘人类’的知识,光是去记住,就需要付出惨痛的待解。
“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们只需要再集齐剩下的几宗残卷,就能解决问题了。但我还是得说多一句,必要的情况下,我可能选择以‘离开’为首要目标。毕竟我弟也在这,有风险的事情对我来说并不一定要去做的。”欧阳梦灵摸着君卿的额头,若有所思地低沉道。
这一句话,欧阳梦灵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了,但对她自己来说,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进行心理预备。
她是位‘凶’级的灵能力者,赏金猎人。但是,这些身份所带来的权衡权,远比不过一位‘傻孩子的姐姐’。
......
睡梦中,那一片死海。
被撕成了,无尽的如同万花筒旋转的碎片。
再还原,再撕碎。
周而复始。
那灰色存在感逐渐衰退的灵识,沉入死海。
肌肤外,长出了宛如吸盘吸附后的花纹,被揉捏、被同化,但最后又会像蛇蜕旧皮一样恢复如初。
转化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