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前一步。
可视的空间内出现了镜像乱序,航行于海面上的游轮以及室内的不休大厅,最终还是在踏步的末尾锁定在了游轮上。
在不现实的触感稳定之前,郑霁又将注意锁定了奈奈子的身上。
那一个,琢磨不透,好似视以一切皆为游戏的‘预言家’。
她就站在甲板上,背对着郑霁,没有回头。
就在她简单的招呼后,身上的‘兔女郎’紧身衣,瞬间化成了以黄白色为主色调的欧式礼会服。
慢慢飘落的金色羽毛,也给这场临时的换装添加了一丝别样的韵味。
与此同时,她翻来了手中的一本名为《序列灵转箓》的古书,只顾自己看着便又不作声地向船头走去。
就郑霁准备再上前一步时,一曲雷同口风琴色调的乐器响起。
“《泰坦尼克号》的配乐:My Heart Will Go On(我心永恒),即使能力无法提醒你前面有危险,听这个配乐也应该知道那玩意能彻底杀了你吧。”疫医在心中警告着。
“所以你也承认那家伙不是人了对吧。”郑霁冷哼道,“但其实,这座船应该是奥林匹克号才对。”
“吼,真是不折不扣的阴谋论者。”因为疫医掌握的记忆范围更大,所以他自然清楚‘有关于沉船掉包’的阴谋论事件。
“帮我肯定一些,我还不知道的秘密吧,就当我是在用‘死亡’要挟你。”郑霁心想道,前进的半脚悬停在空中,迟迟没有踏下。
疫医沉思了许久,还是松口说道:“每个唯独都有项特殊规则,用来决定其运作。其中包括生老病死,意义与真相,不过要了解它并不是件好事。”
“行为就像是养料,规则的限制就像是病毒。如何毒发使你身亡,全看你的选择与否。”
“这可得让我好好想想,印象里,这一维中是有类似的说法。”
“文化的基本单位,通过非遗传的方式,特别是模仿而得到传递,称它们为‘模因’好了。”
“祂,或者说是我的存在,由于特殊原因独立在规则之外。”
“便有了携带这部分‘模因’的能力,但规则同样为了限制我们,便无法让我们正常阐述出相关‘内容’。”
“但现在,祂,似乎已经拥有了驾驭这部分‘模因’的能力了。”
听到这里,郑霁心中也有了个大概,便选择向后倒退一步。
充分理解疫医所说的话:
触碰‘模因’的家伙,将会拥有理解规则的机会,同时它也会遭到整个世界的抵触。
甚至有可能强行制造出‘因果’,对存在者本身进行攻击,说是‘病毒’其实也不为过。
“喂,我提醒你一点,试图去思考这方面的事情也是会增加你死亡的风险。”疫医自然清楚郑霁在干些什么,他猛壳了一遍自己的脑壳提醒道。
书本,在奈奈子的手上,一页页地翻了又翻。
灰绿色的书页上,浓墨写着“Senhors, per los nostres peccatz“以及绘画着羊角恶魔巴风特( Baphomet)的图像。另外一页被牵手遮挡住的另一部分,也用着鲜红的朱粉渡出了几个希腊语单词euangélion(福音书)。
“疫医先生,是要我主动请你过来吗?这可不像是一位法国绅士,该有的礼节啊。”奈奈子慢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