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基金会在正常情况下是不能干预人类社会，这批魂钢完全有可能导致三大区域的社会环境发生变革。”Clef加重了语气。

可无奈陈博士的回答显然只是套话，而且只作用于魂钢的这个问题。

换句话说，陈博士根本就没有心理负担。

当然Clef在来之前心里就清楚魂钢丢失的问题，说句这其实是陈博士自导自演都不过分。

他太了解面前这个家伙了，怕不是早就违背「基金会」规则和人类政府组织合作了。

“这些东西之后在「伦理道德委员会」仲裁时在谈，别耽误我杀了那家伙。”陈博士转过语气。

现在就能听的出来，他前面的担忧完全是在开玩笑补充到：“那我尽量不伤害到你？”

极快的高能流动，让整个医院上空甚至滑出了个玻璃球形的「牢笼」，那临近的飞鸟蚊虫被极高速更替的墙体直接不留痕迹的切割开了。

Clef回了声，“那些夜行动物惹到你？”响指声落，将那纯粹能量的衍造物毫不费力地取消了。

“对抗议会我确实不敢想，不对杀掉049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很大。”陈博士笑的像是考试前就知道标准答案的学生一样开心。

“夜行动物也应该为人而让路。”陈博士骄傲地说着，“明知这里是……”

“它不知道，它根本就没看见过。”Clef想是练就过本能反应一样反驳道，“我已经很忙了你不要在增加我无端的工作量了好吗，你替基金会付工资吗？”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句颇有种在互相传教的感觉。

陈博士打住了对话，“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算了，也只有和你我会这么聊天了。”眼神犀利道：“看来是准备跟我斗到底了？”

“想动049，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计划的。”Clef见谈判失败立马拉下了脸，单手极快地完成了散弹枪填充。

这枪可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难以想象那火药式的落后热兵器，在开枪的瞬间亮起了超大半径的咒术光圈，名撰能量的过程有那么一刻将整栋医院大楼照亮。

霰弹倾斜而出的后坐力大到Clef自己都差点没压住，搂着郑霁像喷气飞机似的在天空乱窜了好几步。

轰鸣几声发出光亮。

“喔——喔——喔——”Clef音调由高变低甚至有点上头的感觉，不过低头一看那陈博士还站在原来的位置。

倒是其身下已经浓烟滚滚来。

再看那败烟露出来的残壁，这医院已经被拆的差不多了。

“这可比单手巴雷特有意思多了。”Clef将郑霁抛起，在双手自由的极限时间内多以数计枪响直到散弹枪过热当场融化。

陈博士倒是起了兴趣，他总是以精妙的速度通过「能力」完美解决Clef的攻击。

当然这里指的完美解决对陈博士来说，那就是自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至于医院已经战斗波及完全变成废墟这件事并不重要，因为现在麦德林市的市中心正在上演《新王的诞生》。倒是房地产开发公司乐了，这可剩了一大笔钱，但实际上还是经验老道的施工团队赚到了，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在与老板斗智斗勇的这段时间里，学会了摸鱼的最新技巧。

咳咳，扯远了，说回正题。

陈博士抬头看着Clef有些无计可施的样子，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掌中AT立场叠加包围着的是三颗正在射出的子弹。

没错这三颗子弹在保持运动状态的同时，还被陈博士如同玩物般抓在手机。

他表情有些没趣道：“你觉得都到我们这种水平了「魂钢」还会有用吗？魔法加科技，不伦不类。”

陈博士紧抓住子弹，同时爆炸却又把废墟削了一层。

“啊……不愧是神级的［量子控制］啧啧啧真的好可怕，诶你那什么表情，拜托都什么年代了你，难道还指望我冲上来和你来场拳拳到肉的打一架吗？”Clef见状突然阴阳怪气了起来，扭动着身体堪比「陈博士诱捕器」，“别叙旧了，你有本事就上来把我揍趴下啊。”

“别以为「能力相性」这种问题能难得住我，三年我专研了近千种「未知领域」超能力的运行方式，现在已经足够了解「休谟改变相位现实」的运行需求。”陈博士立刻追击了上去，“你的［现实扭曲］确实可以改变现实，但必须得抽取已有现实来进行填充，这里出现「正常」必然有某个地方出现「异常」，大多时候你都会想办法完成闭环。”

“Clef博士！”陈博士眼中似闪过万千画面，现在他将准备正式的战斗宣言，“你没用能力动手已经充分暴露了你的弱点了，这医院的旧址虽然偏僻到好歹也是平民市区别忘了你的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