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巫医将钉耙刺入草堆。
见状,婷的瞳孔晃动了好一会儿。
这里面有人的吧,还有那个是什么妖术。
关事物件能在手中变化转形,就足够使人震惊,再加上沉重的怪力,别说是黄鼠狼再大点的动物都可能被这一凿击给结果了。
见她又干净利落地抽起了钉耙,婷的眼神跟随而去,没有漂淋出鲜血这结果与自己预想的并不一样,好像是扑了个空的样子,所以吃惊的表情还挂在脸上。
巫医倒是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最近,老鼠也多起来了。”接着灵敏地瞅准了伤口,狠力一抓婷即吸了口气没喊出声但表情绝不好受,“你这忍着,我怎么判断伤的严不严重,算了跟我进屋吧。”
半推半就下,她们还是进了有帘幕遮挡的小屋。草堆里的郑霁见外头没动静了,也是赶忙翻出了身,踩过墙确认无误后才在墙后松了口气,把身上的木板抽出来。
恰好侥幸?
可又奇怪,那种情景下自己明明是不得不出来的,却又恰好或是说灵光一闪,能地觉得身上这块木棍能抵挡下这次攻击。
战斗意识吗,因为这只是随手找的木棍,以现在的状态不可能仅凭回忆就完成数据模型的比对,除非大脑的算力就没减退过。
将此归为自己的幸运后,他开始在心中暗示之后得多加小心,这还仅仅只是无意识的‘普通’攻击。虽然现在的心态,较以前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情、死亡、轮回,其实都没有那么可怕。比起前几次绝望出现的麻木,这一着过后,反而释怀了,曾经沉醉的执着被打碎,现实却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虚无缥缈,既然时空纬度是无限的,那么无论各种举措和想法都是曾存在。存在于过去、存在于未来、存在于其他的选择,但当下是决定的,决定当下选择的自己是决定的,不管遇到什么,能保证自己不留遗憾问心无愧,便是最正确的做法。
初步推断,这位巫医应该是变种人的一类,刚才翻墙时也注意过后院这里其实备有的药草种类特别少,这显然不是周围山镇环境下需要频繁使用的种类,蚊虫跌打没见着影,尖锐庞湿类的干粉倒是预成了堆。
按照这个时代错综复杂的世界的局势,刚刚这幕太奇怪了,不同地区对变种人的态度不一,很难想象几乎与外界隔绝的小山镇里会有位这样的存在,当然这绝对和教会脱不开干系,由血缘金钱利益构建的关系,将在它的包装下,只会更加恶臭。
半刻会儿,婷就握着伤口从屋内走了出来,受伤的部位被厚厚地像是布团拧起扎好,不知用来什么药物。
“贴着,不用碰水。”巫医用手掀起帘幕的小口,祝福道。她格外压低了声音,其中担心先前出格的行为,显然以真面目在外示人是违反纪律的,不过更重要的是她藏起来的话。
提防净身。
教会每三天,将由使女组织的仪式,而最近的一次就是在今天的傍晚。同时这个仪式也意味着,全镇男性在太阳落山时是不能出门的,需要等到女人都回到家,教会敲响钟声时才算结束。
“请问……”
婷虽然明白了意思,下意识还想打听更多的消息,当然巫医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很快便把帘子拉上一言不发。
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当她回过身去,墨格,穿着压抑的长袍,正端着本小文书似认真地品读着。
这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伤的,可不轻啊。”他合上书本,惊讶的语气却配上了无所谓的动作。
又接着他直接握住了她的伤口,企图靠近距离,甚至主动贴上了身子。
“走开——”
忍着手上的剧痛,婷还是将他推远了些但在力量的悬殊下想要挣脱是不实际的,他很快用严厉地声音警示着,“你不会是想要,违背主的旨意吧?”
每次较劲,墨格的笑越发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