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任何确切文字记载所以就逐渐变成了谜团,远离了大众,最后大家把我们八千一万年的文明历史紧紧缩小到3000年的时代
教授更加激动的挥舞着手臂,告诫我们,“你们作为考古系的学生要记住,我们中华大地非文字文明的四千年五千年才是我们真正的大时代。”
这也许是我看过的教授最好的一节课,我只能看他讲课,因为我听不到,幸好这节课我基本全都看明白了,从那以后我的心里就开始种下一颗种子,我要用我的一生去走完中国考古学诞生以后发掘的所有非文字文明考古现场,我毕业以后的主要工作方向就是非文字文明。
所以我毕业论文的题目就是《文明之下——无字四千年》,也许正是我早早就确立了这样的毕业论文题目所以教授才会把我一个人带回我的老家带回西拉沐伦河畔。
对面的巴尔思已经开吃,一口热乎乎香喷喷肥嫩嫩的羊腿一口劣质白酒,吃喝的相当快活,快活的像个神仙一样。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介意他之前对我所做的种种了,我甚至愿意在这座至少6000年随时都可能塌陷下来的半地穴土房子里住下来。
因为一个好的考古者一定要学会融入当地的环境之中,而全世界的考古实习和考古发掘当中有机会住在几千年前遗址遗迹当中,还能美滋滋的一边烧烤一边御寒一边休息的都绝无仅有。
可是眼前这一切对我来说都不算难题,信手拈来。
6000年前的半地穴老土屋在6000年后的今天依然坚强,依然相对完好,甚至成了我和巴尔思在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和严寒之中的避难所。
这里只有巴尔思才知道才找得到,我闻到了羊的味道,马的味道,这里一定是他在某一个时间出来放牧羊群时候躲避大风大雨大雪的地方,是他发现了这里,然后带我来了这里。
我现在不担心那匹枣红马的去处,巴尔思看起来粗暴简单实则心思细腻,他所做的一切都充满着蒙古人原始的智慧。
在这片荒凉的大草原上论生存能力适应能力我远远不及。
巴尔思只顾自己大吃大喝还是不说话,我也开吃,我的动作要比他斯文一些,不过也没斯文到哪去,要是有那些大城市的同学在场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把此刻的我和巴尔思一同归类于野人。
巴尔思吃完就呼呼大睡,也不再管眼前马上要熄灭的火堆,我便冒着风雪钻出去重新在大雪下捡些柴火回来让火堆重新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外面的风雪更大,并且没有任何停歇下来的意思,那么更好,巴尔思睡觉的时间我可不会用来睡觉,我现在的精神头很足,身子也不冷了,我要正式开启我的第一次半地穴房屋内的考古发掘了。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一定能发现一些特殊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