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思这次是真的怒了,他一个字废话都不想跟我多说上来直接就要动手,却被带着尸体腐朽味道的女人抬手拦住,“看不住东西是你自己没用,你没资格把气撒在这个孩子身上!”
那女人从一见面开始就喜欢叫我孩子,平常人几乎没有这么叫的,除了我的母亲。
母亲喊我孩子的时候总是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她说额头越摸越亮越亮越聪明。,母亲喊我孩子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温暖幸福舒适的,眼前那女人喊我孩子的时候我是精神紧张手脚发凉的。
同样的称呼完全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
我不害怕正面的对手,目力所及之处我都可以防备,我害怕背后的对手,真的到了生死攸关时刻仅凭借鼻子的嗅觉来做躲避和反抗是来不及的,别说我一个聋子就是正常人也最怕背后暗算。
所以我宁愿选择喜欢伸手要掐死我的暴躁暴力的巴尔思也不喜欢那个在我身后说我好话的女人。
巴尔思不可思议的愤怒的盯着女人的眼睛,“让开,不然连你一块揍!”
那女人十分坚定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还硬气的上前一步,随之左手一晃一阵白色粉末仙女散花一般飞散开去,几乎全都落在了巴尔思坑坑洼洼的大脸上。
然后不到两秒钟巴尔思便扑通一声倒地昏迷。
巫师的迷药,谜烟。
别说巴尔思被撒的满脸都是即便是我看见白色粉末的一刹那就赶紧屏住呼吸弯腰钻进里面屋子也还是感觉到一阵恶心头晕。
我飞快的跳上土炕一脚踹开左边的窗户唰的一下跳了下去,顺着山谷到山顶的山脊中的一条小路快速跑到山顶,一直跑了至少一刻钟,在确定那女人根本没有追上来前面也没有埋伏以后才停下来双手扶住膝盖大口喘气,像极了一个耕了一天天地的大黄牛。
呼,呼。
呼呼,呼呼。
我站在山顶最高处向下观察,那女人根本没出屋子,她从来都没想追出来,但是刚才如果我不是以最快的速度逃出来那么后果到底会怎样没人知道。
如果我不掏出来现在就跟巴尔思一样成了她可以随意处置的昏迷者。
眼下我面临着两种选择,第一就此逃走不要停,一直逃到一个乡镇的地方然后报警,即便不报警也可以买一张火车票回到学校去找教授。
第一种选择是最理智的选择,因为在我跳上土炕到踹开窗户逃出来的2秒不到的间隙之间我还随手把一直放在炕头内侧的黑色背包背了出来。
当时我完全没想那么多,逃命要紧,抬手拎起背包是一种身体本能。
要是背包没有拿出来,那么我的身份证还有钱关键是那条c龙就都会重新落入那女人之手,如果那样我想要逃走只有舍弃这一切。
以我的性格八成是舍不得的。
现在我可以背着背包钻进不远处的白桦林里,即便那女人对当地的地形很熟悉也很难在大片大片的白桦林中找到一个决意逃命的年轻人。
第二种选择十分艰难,我背着自己好不容易带出来的黑色背包自己走回去,自投罗网飞蛾扑火,回去的目的第一要救出巴尔思。我知道那女人对巴尔思下死手的几率不算大,可是巴尔思我还是要救,我不能自己逃出来了扔下他不管。
他是我的实习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