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不能死,第二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我谁也不在乎。
当然母亲还在的时候就教会我知恩图报,所以我现在做的事情也是听母亲的话而已。
我越是不回答阿日善的问题她越是着急越是想要知道越是好奇,越是害怕,因为她担心不止我一个人知道了,于是马上恶狠狠的追问。
“说,孩子,你那个老师是不是也知道了?还有谁知道!”
杀气更浓,而我根本不搭理她,但是我不会拒绝篝火的温暖,爬起来坐过去,我现在每相隔十分钟重播一次教授的号码。
不需要五分钟了,五分钟太频繁了。
十分钟刚好。
五分钟太容易让我自己紧张了。
十分钟也是让我自己等待黎明到来的最后一点支撑,我内心早就知道电话是不会联系到教授了,我只是不能就这么放弃,万一有奇迹出现呢?
其实我内心十分害怕十分担心,母亲就是这么突然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了,怎么找到都没有影子,越找越害怕越找越担心越找越绝望。
父亲最近几年基本也就做做样子而已了,早已经不会像过去那十年真的尽心尽力的去找母亲了。人的记忆总会随着时间消退,人的感情也会随着时间变淡。
人没有什么是忘不掉的,我们总以为忘掉一个亲人很难很难,其实有时候反而很容易。
“孩子……你最好把所有你知道的事都告诉我,否则……我会折磨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救你……你也不要幻想还能逃出去……绝不可能……”
阿日善更加恶狠狠,恨不得扑过来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我就坐在她对面,我和她中间只隔了一个火堆而已,真实距离不到一米五,火堆本来也不大。我低着头认真的烤着手脚。
天寒地冻之中最容易冻坏的就是双手双脚,身体的温度倒是还算可以,虽然同样冰冷冰凉。我才不会回答任何相关的问题,她越是着急越是歇斯底里对我越是有利。
“孩子,你真的决定什么都不说么!”阿日善重新开始磨刀,磨刀霍霍向着我……
我还是连头都不抬,我看见她磨刀还是透过篝火的火光用余光看到的,我觉得很有趣甚至有点温馨,如果对面坐着的是我的母亲该多好。
我承认我在最不该走神的时候走神了,但是没关系,天马上就要亮了,我马上就能骑上马去找教授了,至于逃出去的办法?
哼,我脑子里已经闪过七八个了,而且保证每个都很管用很有效果,我可不是单纯的趴在冰雪地上重播手机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