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个聋子,一个聋子在夜里骑车会很危险根本听不到任何车辆的警告喇叭,只能依靠自己身体的直觉和双眼防范。
闪电风驰电掣般冲出金大三号门上了东山路直奔医学院方向而去,冰冷的夜风吹的我有些睁不开眼睛,大个百密一疏他拿头盔的时候应该把他那同样炫酷的护目风镜一起给我的。
我禁不住摇摇头自嘲的笑笑,六公里而已对我没什么难度尽管我刚刚在决赛赛场打了将近40分钟。
医学院很快就到了,首先在昏黄路灯下映入眼帘的就是正门里面的五层多特式小白楼,建于1915年,在当时是东山这一片的地标性建筑。
医学院的管理很严格出入都要凭借学生证才行,我因为着急不想那么麻烦稍微准备了一下闪电直接像一阵风一样穿过两个保安中间的缝隙眨眼消失不见。
好在他们只因为是一个不懂规矩的医学院学生并没有依依不饶的追上来找我算账。
进来的容易找三号办公楼却废了很大周折,医学院不像金大到处都有路标指示牌而且师母嘴里的三号办公楼只是他们医学院习惯叫法,三号办公楼真正的名字叫做明德楼,是一栋17层的青红色高楼。
还有上电梯居然要刷卡,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跑步爬楼梯,即便我已经很努力的赶时间了可是当我敲响307房门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了里面有一丝愠怒的气息。
“……”
我听不见允许进入的声音,只能凭借判断等了几秒钟推门而进,毕竟事出紧急还有师母应该专门在等我到来。
此刻已经是霜降第二天凌晨两点32分。
房间里居然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月光顺着宽大的玻璃窗照射进来,照射在师母身上。
师母站在窗前背对着我,高挑苗条的身材,小腿很细很好看,脚上没有穿高跟鞋而是一双很干净很干净的白色真皮休闲鞋。
身上穿一件同样很白很干净的白大褂双手插兜,头发不长刚刚到肩膀然后自然的向前卷曲。
师母从背影看至少有一米七二,因为站在一米八几的我对面一点也不显得娇小。
根本看不出她的年纪,不是我第一次夜里见师母就眼睛不动的打量人家的身材穿着,只是师母对我来说太过陌生和神秘,同时她让我进门以后一句话都不说,一直沉默,安静的可怕,让我走近也不是不走近也不是。
所以只能远远站着暗中观察。
师母终于在霜降的月光下转过身,微微一愣,然后尽量对着我的眼睛,缓缓开口,“你就是唐简?”
“桌子上有个盒子……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却邮寄到我这里来了……那字迹我认识……是你导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