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死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马上意识到他们嘴里的那个死了的人一定是个当地的大人物,而且那个人的死会跟我的到来以及我的未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既然亲眼看见了……那已经葬了?”巴尔思继续问道。
“没有,只是隔着土木涯远远看到了尸体……已经被山顶的秃鹰吃的差不多了……”那女人冷淡的回答,似乎她并不怎么在乎。
那个人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巴尔思仰面又喝了一碗酒,是的,他仰头直接喝了一碗酒,他喝酒都是按照碗来的,绝不是平常人的酒盅杯子。他喝酒跟喝凉水一样。
他突然转头看我,用手一指,“那他怎么办?是杀是留?”
果然命运最喜欢捉弄人,变化无常,前一秒我还只是个事不关己的空气路人,下一秒我就成了要被杀还是不杀的倒霉蛋。
那女人却没有看我,依然独自喝着自己的酒,两人看似同桌喝酒可是实际上都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独自行事,就像一条跑道上的平行线,永远也不会有交集。
我原本以为巴尔思跟那个女人是同伙,现在看来两人也是面和心不和,根据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定律我还有机可乘。
我的双眼跟巴尔思对视,我一向不害怕跟他对视,哼,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到头来不还是要杀了我?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因为我突然觉得他很无聊,很愚蠢,要杀我他一路上至少有一百次机会,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动手?
还是跟那个惨死在悬崖下面被秃鹰吃了的死人有关?
那妇人突然笑了,“跟他有什么关系?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巴尔思你喝多了吧!”
妇人竟然在帮我说话,这是什么神反转?
又是欲擒故纵还是猫戏老鼠?
我当然不会相信她,因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两个又精心给我设置的陷阱。
此时此刻我什么都没有,我要小心,我的命是我的母亲给的。
谁也别想拿去。
我再次做好了战斗准备,内心深处除了恐惧以外还有一丝丝无法隐藏的兴奋,我的血液在沸腾,眼前的两个人我至少可以一拼。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无端的自信,但是那一刻我就是无比相信自己。
巴尔思厌恶的看了那女人一眼,开始给自己倒酒,一边倒酒一边对着我开口,“小子,你就不想问问扑尸荒野的人是谁?”
“你以为跟你一点关系没有?”
还是找上了我,该来的总会来,滚烫的土炕上我的身体却越来越冷,我究竟卷入了一场多大的事件多大的阴谋?
真的跟我的出身我的家族我家人的躲避和逃亡有关?
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国泰民安,还能有这么离奇危险的事?
我还是没有说话,以静制动,他们说的越多对我越有利,不然我就像是一个傻子永远被蒙在骨子里。
“巴尔思,你为难一个孩子干什么?”妇人说着竟然用她带着伤疤粗糙的大手来抚摸我的脸颊,那感觉就像是一张砂纸在我脸上蹭。
我赶紧闪身躲开跟他们两个同时保持足够的距离,实际上我正是借着这个机会蹲了起来,这样在这个土炕上我基本上可以进可攻退可守了。
跟巴尔思一起的日子我似乎已经习惯随时跳起来决斗了,这既是一种本不能又是一种生存手段,我现在的境地跟拿着枪躲在战壕里准备随时冲出去跟敌人拼杀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