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向公输铭问自己的伤:“殿下的伤怎么样?”,萧澈从回忆中醒过来,低声呢喃道:“还有五日。”
公输铭接着墨青的问题道:“这毒因老夫而起,老夫自然会负责到底,你们都不必忧心。”
公输铭背在身后的手拿出一卷书:“当初你没有用冰决是对的,炎冰决不仅能让人变得冷血还会嗜杀成性,我不知道当初她是怎么忍住的,这本曲径集是本门一位祖宗少时东渡游历所得,是本门不传之密,就算小澍也不知道鲁门有这本书,其中记载的驱毒之术能够助你恢复,只不过毒性根深蒂固,要几年之后才能用内力了。”
萧澈行了一个大礼:“多谢,师父!”
公输铭眉眼舒展,“好,你便是我鲁门第九子,不过……”他在疗伤的时候发现萧澈的经脉非比寻常,不然也不可能在剧毒之下完好无损这么多年,之前他有所顾虑,吴王的身份恐怕会将鲁门也拖入朝堂,所以并未直言收徒。
萧澈道:“掌门放心,我不会将鲁门卷入夺权之争。虽然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是我不会将旁人牵连进来。”
公输铭道:“即使你想要找梁帝报仇也没机会了,一日前梁帝游湖之时落水,池底水草划破喉咙,不治身亡。”
萧澈震惊道:“什么?这怎么可能?尸身可还在,负责检验的仵作是何人?”
公输铭摇头:“不知。你们皇族的事向来是一锅粥,乱得很,老夫没兴趣。萧禹已经准备登基即位,过不了多久新帝登基的消息便会传遍四海。”
“蜀中灾疫可好些了?”萧澈虚弱地咳了几声。
墨青道:“已经压下来了,平阳王也将涉事官宦都处理了。”
萧澈心下稍安:“萧昭舜呢?查到他了吗?”
墨青摇头:“没有,有人将证据在我们查到之前销毁,每次我们以为接近真相的时候,下一步线索便没了踪影。”
萧澈颔首:“此事还是交给本王来办,本王不会放过一个谋财害命之徒和以权谋私之辈。”
公输铭在门外听到此事,他看着大徒弟鲁康道:“康儿,从现在起你就暗中跟着吴王,不要让他出什么差错,不然你小师妹回来肯定要不高兴了。”
鲁康调笑道:“师父不是已经将小师妹逐出师门了吗?这是又想念她了?”
公输铭冷哼道:“我才不想她呢!就算出了师门,她也是老夫的亲侄女,舅舅想要教训一下我家亲侄女,怎么了?”
鲁康笑着道:“瞧您说的,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关隘以北是安居乐业,关隘以南是血肉相搏。与邺王的军队汇合之后,荀澍所带领的云起营被暂时编入先锋营。邺王将全部军队真正地指挥权都交给了荀澍,她没有料到邺王居然如此爽快,既不因为她是女将而有所偏见,也不会嫌弃她的爵位不足以指挥五千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