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清浅笑道:“没关系,反正我也是来玩玩的。”
楚昭儿小心翼翼地将宣纸放在他手里,低声说:“你跟我谁去闯关还不都一样!”
跟着又在他耳畔嘀咕道:“小心,这里面有人使坏,恐怕会对你不利。”
顾欢清正在莫名,就听夹袍男子道:“刚才突发意外,这位姑娘的纸被弄脏了,再给她取一张重新写过。”
顾欢清一笑说:“你运气还真好。”
“慢着。”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道。
听见了这个声音,顾欢清和楚昭儿都猛然肩膀一抖。这个声音他们太熟悉了,正是秦凤仪。
楚昭儿恍然道:“原来是你,我早便该想到。”
秦凤仪冲她嗤嗤冷笑两声,又转向对夹袍中年男道:“臻香阁难道没有规矩吗?她把纸弄脏了,居然还能重新比赛,这对其他人公平吗?”
夹袍男子见她上来就发动群众,心中一紧,辩解道:“这位姑娘是被人撞倒的,我看在眼里,这算是意外事件。”
“意外?”秦凤仪咯咯冷笑:“哦,说不定是她觉得自己写的不好,想重新来过才故意演的这出戏呢!如果每个人都像她这般有心计,搞歪门邪道,这过关的比赛还有什么意思?直接把耳坠给她就是了。”
夹袍男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秦凤仪自得意满,又见他虽然语塞却还不表态,当即又煽动说道:“大家评评理,这公平吗?”
“当然不公平了。”
“就是,臻香阁据我所知可是名流场所,怎么还混进来平头百姓了?”
“听说她过去还是个贱奴呢!”
“哪只是过去?现在也是啊!据说楚昭儿是从主子家里私自逃跑的,可以说算是逃犯了。”
人群之中有秦凤仪安插的内线,也有本来就跟她要好的“死党”。且那些宾客一看楚昭儿的穿着心里就十分嫌弃,瞧不起,如何会替她说话,纷纷应和秦凤仪。
见此,楚昭儿那双饱满、澄澈的黑眸突然平静了下来。
她处之泰然的说道:“好,反正我也不稀罕什么东珠耳坠,你喜欢,自己去抢就好了,就用你那些卑鄙无耻的伎俩。诸位也都要小心些,我怀疑刚才撞我的事儿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秦凤仪瞪眼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我只是在给其他人提个醒而已。秦小姐的手段我可领教过,可高明,狠辣着呢!看起来你是很想得到这对东珠耳坠了,诸位可都得仔细了些,因为秦小姐想要的东西可是会不遗余力,不折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搞到手。”
秦凤仪在京城的名声并不太好,皆因我她过于跋扈,霸道,大家也都知道她的这些“特点”,于是对楚昭儿的话十分认同。
且就楚昭儿当时的话来判断,众宾客还是更相信楚昭儿是被人陷害,而不是自己演戏的。他们帮着秦凤仪说话无非是瞧不起楚昭儿而已,如今听了她的话一个个都心头惴惴起来。
秦霄贤目前可是陛下身前的红人,据说朝廷已经将许多工程都命他来督办,甚至包括修葺皇家陵墓,这是何等的信任啊!
可以说现在的秦霄贤正在人生巅峰,她女儿想要的东西还不张手就来,谁敢跟着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