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说不定平东公主就是为了寻找摩擦来的。哎呀,这下可完了,秦大小姐可害惨我们了。一旦大周国为此出兵,咱们全成亡国奴啦。”
秦凤仪哪肯受得起这样的埋怨?
她强作镇静道:“都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楚昭儿一贯会说谎,大周皇家怎么可能用泥做的玉扳指?一定是她想设计陷害我,又买不起名贵的首饰,所以自己用泥烧了一个冒充。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会被你欺骗?”
秦凤仪说完,故作威严地审视着楚昭儿,却见对方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也毫不怯懦地对视着自己,没有恐惧,没有羞愧,更看不出于心不安。
小妮子装的挺像啊!看你还能再装多久?
秦凤仪一幅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架势,说道:“楚昭儿,你以为有了这块烂泥你就能扶的上墙了?你用这东西冒充大周皇室物件闹得人心惶惶可是死罪。”
她说了此话,一直心头惴惴的秦凤仪的那些狐朋狗党也一下子又躁动了起来,有的附和着大骂楚昭儿无耻,有的怂恿秦凤仪报官。
楚昭儿却面不改色,一脸淡定。
顾欢清反倒被她们嚷嚷怕了,想赔罪,却被楚昭儿拽住了,说道:“别求她们,看她们能闹到哪一出?”
跟着便抿嘴欣赏起那群跳梁小丑。
秦凤仪等人还在叽叽喳喳猖狂谩骂、羞辱楚昭儿,而她则像是皇帝一般被簇拥在中央,一幅随时准备处决犯人,决定他人生命时的意满表情。
正在这时候,臻香阁厅堂后面的帷幔被缓缓挑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走了出来,肃声问:“是谁在喧阗吵闹?”
夹袍男子顺手一指秦凤仪说:“回老板,是她们。”
秦凤仪一听这女人原来就是臻香阁的老板,乐得嘴都快扯到耳朵根了,赶忙就想过去寒暄。
楚昭儿突然说道:“启禀公主,您赏给奴才的那枚玉韘被秦小姐摔碎了。”
公主!
秦凤仪心里猝然剧烈的咯噔一下,脸色也跟着乍变了。
东风国好像没有公主,那这公主难道真是大周国的那位以狠辣著称的铁腕儿公主?
她偷偷瞟了眼公主,见她正威严地瞪着自己,一瞬间秦凤仪吓得耳根子都惨白惨白的。
那公主果然就是被楚昭儿以公主名义安置在皇宫里的翠烟。
她质问秦凤仪道:“楚昭儿可说的是真的?”
秦凤仪嗫嚅地咽了咽喉咙,低声吱呜道:“我……不知道那是……是公主的东西。”
翠烟说道:“玉韘是本宫赏给楚昭儿的,虽然不属于本宫了,但大周国的国号却篆刻在上面,也就等于大周国的威严刻在了上面,如今却被你摔碎了。”
秦凤仪吓得头昏眼花,体如筛糠,强自镇定了半晌才说道:“我以为楚昭儿欺我,堂堂大周国皇室怎能有陶泥烧制成的器物?”
“还在狡辩!”翠烟嗔道:“本宫说的是上面的字,不管那块玉韘是否出自皇家,单凭上面的宣德二字就应该受人敬仰,而你在看到时居然还敢摔碎,可见你心里根本就没有大周。”
“不,不,那字一直都写在扳指的里面很暗的地方,我根本没有看到。”
“谁能证明?”
秦凤仪心里一凉,这的确时自己疏忽了。因为玉韘就在自己手上,看没看到上面的字迹只有秦凤仪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