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悦诚服,笑道:“楚昭儿在朕的面前举荐了你,朕起初以为你并无多大本事,现在看来她举荐的确实准确。朕现在赐封你为工部侍郎,主管筹措工银钱,你可愿意?”
顾欢清倍感诧异,他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有当官的可能,特别还是此等肥差。难以置信,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楚昭儿怕他犯傻,逼促道:“还不快谢陛下。”
顾欢清稀里糊涂地谢了恩,又与楚昭儿恍恍惚惚地离开了皇宫。
……
秦凤仪自打进了牢房无时不刻不在惦记何时能出去的事情,等啊盼啊,就期待着父亲带来好的消息。
但她只见过父亲一面,秦霄贤也只安抚她让她耐心等待,其余别无他话。
秦凤仪终日皱着眉头着急、焦虑,终于看到了父亲的身影。
只是让她惊异不虞的是,父亲竟也是被绳捆索绑押进牢房的。
“爹,你……你这是……怎么啦?”
秦凤仪失声问道。
秦霄贤颓唐一叹,冷着脸说:“楚昭儿那罪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害我入狱,我跟他没完。”
没完?
如今秦家父女都被抓进来了,还怎么跟人家没完啊?
秦凤仪怔愣片刻,突然放声大哭:“本来人家还想等着爹来救我的,现在倒好,连您也被抓起来了。爹你可真笨,连个宫女都对付不了,还让人家暗算……”
“你这是在嘲笑爹吗?”
秦霄贤沉着脸吼道。
秦凤仪继续埋怨:“本来就是嘛!楚昭儿没给弄死,反倒被她害得入狱……早知道爹你这么没用,我还不如多给楚昭儿磕几个头求她放我出去呢!”
“住嘴。”秦霄贤狠狠掌掴女儿。秦凤仪瞳孔一缩,惊骇地看着父亲。
自打秦凤仪记事起秦霄贤就没打过她,如今所有委屈全部涌出,哭得彻天响地,连带着将牢里的其他犯人都闹闹嚷嚷的一阵聒碎。
秦霄贤冷厉地看着女儿:“你是我秦霄贤的女儿,凭什么给楚思冕的女儿跪下?你爹老子最穷的时候也没给楚思冕那老家伙下跪乞讨!”
“可是,楚家人都说您跟楚思冕上京科考的时候你经常吃人家喝人家的。如果没有楚思冕,听说你都要被饿死了。”
秦霄贤冷哼道:“吃他的,喝他的又怎样?那也是楚思冕主动给我的,我可没伸手要过一次!别说这些了,我跟楚思冕都考中进士之后,我住的宅院,请的佣人,甚至疏通关系获得官缺的钱都是楚思冕给的。”
秦凤仪嫌恶地咧了咧嘴,道:“楚思冕对你这么好,你当初为何还要告发他?”
秦霄贤喟叹着摇头说:“你以为爹愿意啊?我也是无可奈何!”
秦凤仪皱眉不解:“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霄贤思忖半晌,终于说道:“楚思冕是冤枉的。因为他的案子牵扯到了一个非同一般的人,如果将那人拽进来东风国就要变天了。所以,这个罪责必须得由楚思冕来抗。”
秦凤仪闻言惊讶,忙问:“那人是谁?”
“太子。”秦霄贤眼中蓦地迸发出浓烈的杀机,说:“楚昭儿委实难对付,老夫起初还真小瞧了她。也是时候请出这张神主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