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眺其实就是钱羽安排在永乐城里的一枚棋子,随时听候他的吩咐用来对付钱昕。
而钱眺也乐于欺负钱昕,毕竟对方没有谁保护他,人又懦弱简直就是废物,他自然也喜欢从欺负对方中得到乐趣了。
所以,钱眺此次前来就是来夜明珠抢走的。
他边说话边扫视四周,发现没有夜明珠的影子,就不满嗤道:“怎么?这点面子也不给,太小气了吧?”
钱昕一脸无辜的样子,皱眉说道:“我并无什么夜明珠,你叫我如何拿出来给你看?”
钱眺自然不相信他的话,嘴撇到了耳朵根儿了,说道:“嘿嘿,你少要诓骗我了。识相的就拿出来给我,你一个废物早被皇上在心里唾弃,厌恶一万遍了,要这么好的东西干什么?老实跟你说了吧!是太子让我来的,他早就知道你偷偷准备了夜明珠想敬献给皇上。哼,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野种,皇家的丑闻,竟然还总想着巴结皇上,你还想往上爬吗?”
钱昕听了这话,气得脸色潮红,吼道:“我不是野种,我可是当今陛下的亲生儿子。流淌的和你跟太子一样都是钱家的血。”
钱眺冷哂道:“这话也就只有你一个人才会相信。普天下谁不知道你娘跟庙里的和尚私通才生下了你。”
钱昕的母亲原本是东宫吴皇后的侍女,因为长相艳丽被封成侧妃。钱沣一直对她宠爱有加,但突然有一天却将钱沣的母妃打入了冷宫,究其原因没人知晓。
不过,皇宫里却是极愿意流传这些小道消息。太监跟宫女们纷纷传言是因为美丽的侧妃利用还愿之便跟慈恩寺里的高僧鸣蝉私通,后来这事儿败露了,有人将鸣蝉高僧的画像呈现给了钱沣皇帝。
钱沣看过之后立刻大发雷霆,差点没把桌角儿拍碎。
因为那鸣蝉太像钱昕了,于是钱沣下令砍了鸣蝉的头又将钱昕的母妃打入冷宫,不就她也病死了。
当然,说是病死不过是一种敷衍,更多的人相信钱昕的母妃是被钱沣偷偷的赐死了。
至于钱昕,钱沣也恨屋及乌,十分厌恶,就把他送给了哲亲王,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钱昕就是在这样一种悲苦的环境下生长起来的。在他幼小的心里最忌恨的就是别人称他野种,但偏偏大家都这样说,甚至连他最敬爱的父皇都默认了。
钱眺阴阳怪气说道:“钱昕,你的出身是什么样的无需辩解,连皇上都承认你是野种。你还想去京城为他老人家贺寿?本来过寿诞是大喜的事情,可皇叔一看到你就来气。他骂你你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吗?还总上杆子去京都干嘛!不如把夜明珠拿出来交给我,你呢!人就待在永乐城里,省得陛下看见你生气。”
诚然,钱眺所说的钱昕其实十分愿意。钱沣这样对他,他怎么可能愿意上杆子去京城?钱眺所说的巴结,奉承,钱昕想都没想过,甚至觉得恶心。
只是,钱沣忌恨自己,如果自己在他大寿之日不到场祝贺的话,指不定钱沣会怎样想呢!若是在有人添油加醋,自己恐怕小命不保。
实际上,皇上每年的寿诞之日对其他皇子或者大臣来说都是一次跟皇上亲近的好机会,但对于钱昕而言则是一道道的难关。过了今年明年还有,也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
钱昕对此一筹莫展,经常感到十分徒劳。
他说道:“并非是我愿意去,可父皇并不喜欢我。我也不想过去惹他生气,但身为皇子我若是不去怕是朝廷里有肖小会污蔑我,说我心里没有皇上。”
钱眺听了嘿嘿笑道:“你刚才说不愿意去,原来你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啊!告诉你,你今天若是不将夜明珠交出来,我就告诉皇叔你的这种想法,看看他如何收拾你。”
钱昕没想到他会突然以此威胁自己,心里气恨,说道:“钱眺,没想到你这样卑鄙?夜明珠我的确没有,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