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淼:……
这徐才怎么成了钱昕的莫逆了?之前没听说过啊?
几人匪夷所思,但同时心中也咯噔一下。
他们本带着促狭的心理想在钱昕的婚礼上好好搅合搅合,让钱昕丢尽面子。遽料,徐才居然来了这一句话,这不让他们的计划全泡汤了吗?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头都很奇异。
徐才突然驾到,来了就说这样一句话,莫非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钱羽跟钱淼对视一眼,心理越想越奇怪,嘴上却热络地说道:“徐将军多虑了,我们与钱昕是一家人,怎么会作乱?即便是有人作乱,我们也不会饶他的。”
徐才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钱昕一直都没有说话,但心中很是诧异。
徐才将军怎么知道自己的事情这么多?就连钱眺他们要暗中使坏的事情都知道?
他匪夷所思地走进了厅堂。
此时,吉时已到,新娘子蒙着盖头缓缓走了过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徐才突然拍了下桌子,说道:“哎呀,这么大喜的日子,我居然没带礼物来,真是该死。”
他这一拍极其用力,把身边的钱眺下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
钱昕说道:“无碍,无碍,您能大驾光临我已经非常开心了。”
“不行。”徐才伸出蒲扇大的手掌摆手说道:“这礼物今天必须得送,而且,我已经都物色好了。”
钱淼问道:“不知道您物色了什么礼物啊?我派人帮您抬来。”
徐才却不回答他,而是反问道:“老王爷,听说您家有块宝地,对么?”
“宝地?”钱淼一脸糊涂,摇头道:“没有啊?”
徐才嗤道:“别给我打马虎眼,能种出胭脂色水稻的岂不是宝地?”
钱淼探问道:“您是说胭脂稻吧?”
徐才重重点头,说道:“怎样?卖给我吧?”
钱淼一惊,期期艾艾说道:“这……胭脂稻田……不……不能卖。”
“瞧不起我?”徐才眼皮一翻,说道:“以为我没钱。你看!”
说完,他重重地摔在茶几上一枚大印,跟着说道:“这是我军中的大印虎符,徐某统帅三万大军,全凭这块印。我也知道你那稻田是宝贝,所以我才愿意用我最重要的东西来换,怎么样,够给你面子吧?”
钱淼赔笑说道:“徐将军您玩……玩……玩笑了。您的军印我岂敢收?再说我又不是军人,又不是将军,要您的大印没用啊!”
徐才霍地拍案而起,骂道:“你个老杂毛,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把最重要的军印拿来与你换块破地你居然不答应。也太不识抬举了。”
南阳的水王府最大的威胁就是驻扎在西面燕州的大周军队,就怕他们来找麻烦,水王府一家时刻都提心吊胆。
钱淼本来一直就怀疑徐才突然驾临南阳是不怀好意,如今真真应验了。
敢情他是打算抢劫那块胭脂稻田啊!
钱淼不由得腹诽心谤:果然是黄鼠狼子给鸡拜年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