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何止是小麻子,楚昭儿在皇宫里面安排了许多自己的人。钱沣皇帝的病情她了若指掌,甚至不比太子钱羽知道的少。
只是,昕王府所在的南阳距离京城万水千山,楚昭儿自己知道这些也是无济于事。
钱昕听了小麻子的话也倍感振奋,他紧紧握住小麻子的手背,动情说道:“你果然是我东风国的忠臣,放心,本王定会寻找到能够医治好父皇的仙丹名药。”
说完之后,钱昕先安顿好小麻子,给他找了一个僻静的房间居住。由于担心他会被水王府派来在王府里的细作知道,钱昕一直对此保密。
之后,他派遣昕王府的家丁去了清虚观打听购买灵丹的事情。
清虚观的老道士都比较桀骜,一听说是昕王府的家丁眼皮都不抬。
昕王府贫穷在整个南阳一代是出了命的,照比老百姓的确强了不少,但钱沣每年只给王府两千两银子运营,以至于昕王府的下人跟一些土财主比起来都自叹弗如,除了管家跟郭将军等少数忠心耿耿的仆从以外,多说还有十个长工,随身小厮跟干杂活的丫鬟。
前些天钱昕大婚,苏家还因此讥笑了他许久,苏奈自打来到王府后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说堂堂昕王府居然都不如自家堂皇。
钱昕也不敢还嘴,毕竟苏奈说的是事实,每年两千两银子要养活十几口人,可以说钱昕每天的吃穿简朴得跟寻常百姓也没什么区别了。
所以,清虚观的牛鼻子们一听说是昕王府的下人过来买药,就嗤之以鼻,目空无人说:“我们道观里炼就的仙丹一颗就得上百两的银子,你们昕王府出得起钱吗?”
王府家丁赔笑着说道:“一百两一颗行,我们买一粒。”
“买一粒?”老道士鼻孔一扬,哼道:“闹着玩儿呢!这仙丹按盒卖,一盒子里面是九九八十一粒仙丹,你算算看一盒多少钱?”
王府家丁一听头就打了,好家伙,一盒丹药就要整整八千一百两!
老道士咧他一眼说道:“你还别嫌贵,现在仙丹紧俏得很,有钱还没不来呢!”
家丁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垂头丧气的返回的昕王府。
钱昕一听,立刻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正在唉声叹息着,身旁的管家突然说道:“王爷您忘了,您最近发了笔横财啊!”
钱昕皱眉问道:“什么横财?”
“就是那片胭脂稻田啊!”
管家乐呵呵地说道。
钱昕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用,那地只能种庄稼,又换不了仙丹。卖出去又没人要。”
管家莫名问道:“为何卖不出去啊?”
钱昕叹气说:“一来是价格太昂贵,还有就是水王府。我本想派人去种地,结果水王府把种庄稼的老农都赶走了。他们说地虽然卖出去了,但种地的农民还都是水王府的,死活不让他们种地,现在都撂荒了。”
正在交谈着,就听一个女人责声怪气的说道:“我说王爷啊!你也不想想水王府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能有好结果吗?”
钱昕一看,来人正是自己新讨来的王妃苏奈。就见她懒洋洋的扇着扇子,慵闲地坐在椅子上,磕着瓜子说道。
“王妃这话说的,像是本王愿意主动得罪钱眺父子一样。”钱昕冷淡说道:“过去一直挨他们欺负,现在就是得了那片稻田水王府居然也不让种,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苏奈冷哼一声,说道:“王爷不会卖给人情,顺水推舟把胭脂稻田送回去?”
“顺水推舟?”
钱昕差点没被她给气乐了,翻了苏奈一眼说道:“水在哪里?我又如何个顺法?他们分明是在踩在我脖颈子上拉屎,我还得卑躬屈膝地给他们稻田,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