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您指的是那位?”
钱昕仍旧反问。
见他装糊涂,钱眺更是心头不满,乜着他说道:“那个燕州的大将军徐才不是么?还有最近买你胭脂稻田的神秘人物。”
钱昕如实回答说:“关于徐才将军我已经跟您解释过了,他这人脾气怪得很,或许是看我顺眼些,送了我个贵重的结婚礼物,除此以外我跟他再无来往了。直到现在我也没见过他一面啊!”
“你说这话谁信啊?”钱眺一撇嘴,发着牢骚说道:“我只直到我家那块胭脂稻田莫名其妙的被你们骗去了,但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脱手转卖给了别人。你说说,你是不是之前就有预谋的?”
钱昕苦笑道:“小水王爷您太会开玩笑了,实不相瞒,买胭脂稻田的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我猜测他多半不是南阳郡的人士,甚至不是东风国人。”
钱眺见他说的诚然,表情很正色,不像在说谎,也开始变得将信将疑。
“你说他们不是东风国人?不可能啊!外邦人会来南阳郡这样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钱眺怪道。
钱昕也是感到委实怪异,说道:“小水王爷您想想,一个能上来就拿出五万两银子的人,这样的在咱们东风国能有几个?”
钱眺思量着摇了摇头。
钱昕跟着说道:“所以我才说他是外邦人,而且多半还是大邦人士。”
钱眺诘问道:“可他为何要来到东风国呢?又为何专门挑选南阳过来?”
钱昕思忖着说道:“我想,这多半可能跟我东风国现在的局面有关。您看看,如今皇上病重,我们国内必然空虚,正是外邦大国人进入这里的绝佳时机。他们偷偷盘踞起来,待假以时日谋兵攻城。至于您说为何会来我们南阳郡,我想是因为南阳地处边陲,距离外邦近吧?”
“啊!”钱眺听了重重打了个寒噤,不过转而又斜睨着他问道:“皇上病重你是如何直到的?我记得好像这事儿没人通知你吧?”
钱昕一哑,连忙强自镇定说道:“这么大的事情现在谁都直到了,我又不是足不出户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举子,怎么会不知道呢?”
“哎呀!”钱眺感慨说道:“照你这么一说,你指的外邦会不会就是大周国啊?”
因为大周国与东风国毗邻,来人会密谋盘踞在南阳郡的也只能是大周国人。
钱眺对于这个猜测感到又惊又恐,水王府为东风国镇守边疆,最害怕的就是大周国的威胁。
他吓得来回踱步,模样甚是不安。
钱昕说道:“昭儿,给小水王爷换杯定惊茶。”
“是。”
楚昭儿应了一声,重新换了壶茶,跟着说道:“不知二位王爷听说了吗?前些天大周国的平东公主不是来东风国了吗?”
钱昕:……
他轻咳了一声,说道:“这位公主好像死在了京城,具体的我不得而知。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钱眺得意地挺了挺胸,说道:“你在这偏僻的地方哪里会知道这些事情?那平东公主的确死了,可是皇上担心这事儿让大周国知道了容易弄出事端,到时候他们发兵来攻打就糟糕了,所以才秘不发丧,并且辟谣公主没死。现在大周国找不到证据公主已经死了,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的。怎么,你们还怀疑现在出现在我们南阳郡的人是平东公主?”
楚昭儿反问道:“小水王爷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皇宫距离此地万水千山,很多消息传到这里都会变了味道。只怕,那平东公主真的没死也未可知。”
钱眺眉间也聚齐一道乌云,说:“先不说这些了。对了钱昕,听说你最近正在密谋一件大事是吗?”
他说这,一脸阴骘地看这钱昕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