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屏取出些钱,因为她知道军营里有专门负责采买东西的粮台监军,便盘算着让他出去采买时候带些生活用品回来。
放下碗筷,锅和水壶,苏瑾屏疾步朝军营奔去。
……
她今天走的快,半个时辰后就来到了军营。送完饭,又卖了水果,她趁着官兵歇晌的时候跟城卫提出想去军营里的要求。
本来这是严禁的,但因苏瑾屏跟他们相熟了城卫也没什么顾虑,干脆地放她进去了。
苏瑾屏先去找监军办第一件事儿,麻烦他出营采买时帮着买些被褥,枕头和一些日用品。监军感到有点奇怪,但这事情太容易办了他也就没多合计。
给了他钱,跟着苏瑾屏又找到了军医方老伯,跟他要些抹伤药。方老伯倒是问了她一句道:“要抹伤药干什么?”
苏瑾屏扯了个慌,说厨房里炒菜会被热油烫伤,需要疗伤药。
方老伯听完,“哦”了声点点头。
苏瑾屏又特意叮嘱:“要能化瘀的,请脓的,治咬伤的。”
方老伯心中怪异:油难不成还长了牙齿,会咬人?
他未及多想,取出了各种疗伤药,叮嘱她药的对症。苏瑾屏暗暗记下。
拿了药,苏瑾屏却没走。因为虽然跟东胡人的大仗停了,但仍有零零散散的小规模冲突时常发生,军医房里终日都有来疗伤的士兵。
苏瑾屏仔细地看着方老伯给士兵们包扎伤口,一步步细心地学着。之后,她以伤员太多方老伯照顾不过来为理由热心地帮受伤的士兵绑绷带。
方老伯见有人帮忙自然不会阻拦,那些伤员见有漂亮姑娘给自己包扎高兴还来不及呢!个个脸上都乐呵呵的。
给十几个伤员绑完绷带,苏瑾屏也感觉自己学的差不多了,顺手抄走了用剩下的绷带。她背着饭桶,心急火燎地跑回了窝棚。
小虾米又摘了不少水果。苏瑾屏说:“一会把水果放在湖水里凉着,明天再卖。”
跟着,她开始小心翼翼地给小虾米上药,根据方老伯的医嘱将对应的药水一一地抹在小虾米的伤口上。
然后帮他摘下绷带,小虾米起初很疼,不住地打哆嗦,苏瑾屏用了好半天才将全部的绷带取下来。
小虾米脸伤的残忍不堪,许多地方结了疤,甚至有的地方都溃烂了,看得人心里怔忡发慌。
苏瑾屏轻轻地给他抹药又重新扎上薄薄的一层绷带。
她想:这孩子岁数小,即便脸上的肉烂了只消伤好后也能长出新肉,不至于留下疤痕。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用手抓,不管多痒都不能。”苏瑾屏怕他还是孩子,会忍不住发痒再度将伤口抓开,于是故意板着脸严肃地叮嘱小虾米。
小虾米点点头。看着这可怜的孩子,苏瑾屏心中惝恍,希望在自己的呵护下小虾米能够顺利长大。
自己身在这苦寒囹圄之地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婚配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