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凤终于见到相依为命的弟弟,正喜不自胜,她点头,又转脸对仇师母说:“我弟弟帮你们立了这么大的功,想必你们仇家和我姐弟二人之间的恩怨已经清结了吧?我现在要跟我弟弟俩离开仇家单独去生活,想必你也没有意见吧?只是,我们毕竟也姓仇,我弟弟还立了功,于情于理你都得分给我们些房屋和田产,对吧?”
仇师母听了心中一哂:你们仇家?还单独生活?这便是要分家喽?
“仇凤,你娘做的那些败坏人伦的事情给我们仇家带来的灾难简直罄竹难书,你以为是仇云立了些小小的功劳就能抵偿得了吗?不过只能使你们稍微抬得起头而已。你们姐弟仍是仇家的低级子弟,若是不愿意留下可以离开,但家产半点不给。”
她口气坚硬决绝,毫无任何感情。
仇云拉着姐姐说:“我们走,不要她家的东西。”
仇凤埋怨弟弟不会算计,说:“不行,怎么能便宜了他们仇家?你立的功怎能让他们独占?”
仇云冷笑:“哪有什么功劳,东方玄青和六大高手之所以毙命全因为我向他们传递了假消息,主人才会事先布置天诛地破阵,等待他们自投罗网。”
他说完纵声长笑,惊得众人惝恍不已。
呼延邪尊嘿嘿地冷翻一眼,一双吊梢眼和卧蚕眉中尽是轻讥。
仇师母被他看得狼狈,冲仇凤姐弟怨骂道:“你们俩小杂种,从你们娘开始就一直作践仇家,我给你们当人的机会,你偏要到魔天门那儿当狗。简直畜生不如。”
叶蕴棠暗咐:你这么骂仇云,他应该不会生气吧?毕竟天天被樊锦小畜生,小畜生的叫。
仇云怒斥道:“不许你骂我小畜生,天底下只有主人可以这么叫我。”
叶蕴棠暗咐:“……我勒个槽!樊锦究竟使的什么法子让仇云这般心甘情愿与他为奴为婢?”
仇云眸色冰凉。他们姐弟恨极了仇家的人,特别是仇师母,干骂还不解恨,他浑身一抖,悠悠荡荡地从身上飘出两条黑色的锁链,冷气森森,如冰击月。
显然,他打算召唤锁链教训仇师母。仇云这些年跟随樊锦修炼,法力大增,仇师母不过是金丹期根本不是对手。诚然,她也知道这些,忙凝神聚气。
森黑的锁链乃由万年寒铁制成,携带着冰刺般的呼嚎破空声直朝仇师母穿袭而来。仇师母使出了全部的灵力才勉强接住了这一击。但她还没企稳,就见一口森寒的宝剑掠着恶气刺来。
仇师母没个防备,立时被剑扎了个透心凉。
呼延邪尊嘿嘿冷笑,他的剑乃是用野兽的利牙打造而成,甭管是谁都可刺得魂飞破散。
仇师母倒在血泊中艰难怒视着他,手中仍挣扎地攥着那块荒天大令。呼延邪尊废了好半天的劲儿才从她手中揪出令牌。
如今盟主以死,谁能抓住魔王樊锦务须说便是下任的盟主,偏巧樊锦又不知所踪。所以得荒天大令者不仅可以号令魔天门,也可以借此获得武林盟主的封号。
呼延邪尊洋洋得意,看来万年对立的正派和魔教如今就要一统了,且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他猖狂大笑,然而片刻即凝滞住了。因为手中的令牌不是何时竟爬出来了一条赤黑色的毒蛇。那蛇样子极怪,看起来莫名的恐怖。黑色的锯齿獠牙一口咬在呼延邪尊腕上,钻心入骨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