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后，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展开，语气坚定没有丝毫迟疑道：“当然会了！”

“是吗？”玄清晨笑了笑，垂下眼眸，轻声自语道：“但愿如此。”很多事情，不到亲历的那一刻，怕是永远都无法想象吧？

不过一瞬间，他低落的情绪又尽数收起，方才所见仿佛只是看花了眼。

玄清晨摸了摸玄乐涵的脑袋，柔声笑道：“不管怎样，别勉强自己。”实在受不了，就放弃。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比寻常习术者多花费数十倍的心血和精力，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样太苦，也太累。

何况，他一点都不想亦不愿让她牵涉其中。

听到哥哥的话后，玄乐涵认真地思索了好一会，方才抬起头，一脸严肃道：“哥哥，我懂了。”

这会儿，玄清晨却是有些怔了。

她听懂了？

晓得要放弃了？

以玄清晨对自家妹子的了解，答案肯定不是这个。

果不其然，玄乐涵已握紧拳头，认真地点点头道：“我明白了，虽然我的能力比不上其他同学，可也不能轻言放弃。俗话说得好，天赋不够好，就靠勤奋和努力来凑。只要足够努力，就一定能做到自己想要的。”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渴望做好一件事给哥哥看，然后向他证明，她已经确确实实地长大，不再是那个需要呆在羽翼下寻求呵护的雏鸟了。

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和水平，想在高手如云的长乐书院脱颖而出，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但只要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玄乐涵心道：哥哥都这样鼓励她了，她可一定要努力，不能辜负哥哥的良苦用心。

玄清晨闻言一脸哭笑不得，只能在心里默默叹一句：妹妹的脑补功力还挺强。

“再说，”玄乐涵的双眸缀满星光，嘴角含着笑意，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明亮：“能认识这么多厉害的同窗学子，还能在书院里学到这么多实用有趣的知识，我已经觉得很开心很满足啦。”

余下的结果，不管最终如何，只要全心全意地努力过，无愧于心，就好了。

“哥哥相信你。”玄清晨嘴角微扬，语气变得更加温柔，似乎还夹杂了几抹若有若无的心疼与无奈。

玄乐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道：“不过，若我届时修为太低，哥哥可不能嫌我丢人。”

“怎么会？我家小涵厚积薄发，厉害着呢。”玄清晨敲了敲玄乐涵的脑袋，佯装生气道：“再说，哥哥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以后可不许再说这些话。”

玄乐涵眨着一双大眼睛，用力地点点头道：“恩，哥哥真好。”

玄清晨没说话，只朝她温柔地笑了笑，然后就带着她往书院的方向缓步走去。

玄乐涵忙迫不及待地跟上。

离开书院已有八天，在这八天的时间里，她觉得自己都快被养废了。

得赶紧重归学习生活才行。

不多时，玄清晨将她送回到长乐书院，并坚持一直送她送到学馆门前。

离去之前，玄清晨还不放心地又嘱咐了几句，直到上课铃声快响起，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此地。

玄乐涵这才松了口气，心中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哥哥莫不是把她当小孩当习惯了吧？

在踏上“知止馆”阶梯的那一瞬，玄乐涵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地握了握拳，在心底给自己默默地喊了个“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