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我吗?怕我什么?怕我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王皓狠戾地盯着玄乐涵,状若疯狂地怒声道:“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哥哥!你竟然还敢怕我?”
片刻后,不知想到什么,王皓的情绪忽地平缓下来,朝她露出一个诡异又恶毒的笑容:“你放心,玄清晨会比我更惨。”说着,他状若疯狂地大笑起来:“雌伏于其他男人身下,只要一想到他会出现这样的下场,我就兴奋得不得了。”
听到这些话,玄乐涵整个人简直气炸了,浑身气得直发抖。
这人算什么东西?!竟然敢,竟然敢这样诅咒她哥哥?!!
不能忍!
“你给我住口!”
携带着熊熊怒火,玄乐涵不管不顾地卷起嵌在墙表的石子,狠狠地击向王皓。
王皓闪身避开了多颗小石子,有一颗因为角度太过刁钻,他一时没留意,竟被那小石子狠狠地击中肩膀,疼得直冒冷汗。
“臭丫头!你尽管疯!我等着看你哥哥的好戏!”他咬牙切齿地说了几句,而后踩着摇摇晃晃的脚步迅速离开了这里。
白影消失的一瞬间,安无心愉悦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
“准头不错。”
虽则说因为后面的新游戏,给那人多几分宽容和耐心也无可厚非,但看到那样恶心的人得到教训,心情好像会变得更好。
这边心情愉悦,玄乐涵那边却陷入焦虑与惶恐中无法自拔。
王皓刚才的话,对她产生了非常糟糕的影响。
哥哥这样骄傲的人,让他雌伏于他人身下,岂不是比杀了他更痛苦?!
一闪而过的念头让玄乐涵惊疑不定,她忙遏制住心中胡思乱想的念头,不断地在心中提醒自己: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哥哥这么厉害,绝无可能被他们困住。
话虽如此,诸多猜想还是控制不住地挤满了她整个脑袋。
王皓身后藏着的组织是哪个?他们想对哥哥做什么?哥哥现在又在哪儿?会不会真被困在什么陷阱中?
想到陷阱,玄乐涵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想起了王皓刚才提到的鱼饵。
对!他们想利用她做鱼饵引哥哥上钩!
换言之,哥哥现在暂时是安全的,但她已经成为最大的负担和筹码!
不行!一定要逃出去!绝不能让他们有利用她的机会!
想到这里,玄乐涵眸中的神色变得坚定起来,当即便想施展术法将牢门轰开,无奈体内灵气竟像被禁锢一般,半分使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体内灵气完全用不了?!
玄乐涵心中惊疑不定,当即扣住手腕,为自己探查诊脉。
然而,脉象显示并无任何异常,真气流动也十分顺畅,没有丝毫阻塞或封锁之象。
这就奇怪了。
玄乐涵皱起眉头,满脸疑惑与焦虑之色,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思考。
就在这时,安无心漫不经心的提醒声从对面传了过来:“这个地方对习术者有强压制作用,灵力在这儿用不了。”
玄乐涵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安无心,眸中神色明暗不定。
事实上,她对安无心的怀疑,从来没有停止过。
因为此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实在巧合过了头。
“这样看着为夫做甚?”安无心从阴影处重新走出来,看见玄乐涵犹疑不定的神色,不由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怀疑我和他们有关系?”
不等玄乐涵说话,安无心摸了摸暖炉,轻叹道:“果然,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蠢。”
“罢了,蠢点就蠢点吧,也能用。”他轻笑一声,对玄乐涵说:“我要出去了,你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