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靠近几步，心中的寒意几乎要蔓延出来。

“我。”柳絮央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喉头甚至像是梗着什么，一时之间让他什么话也说不出。

怀疑肯定是有的，没有添加任何掩饰的，和之前的性格大相径庭，这怎么可能不让他怀疑。

只是话已经说出来了，却不是那么好收回的。这个时候再说之前的话是假的，谁会信？

“你和之前大不相同？所以让我有些怀疑。”半晌后他终于开口了，却根本不像是在解释，而更像是在宣判，在证实什么？

“你以为你被最爱的人背叛，最亲的人伤害，还能保证以前的性格，以前的理智。柳絮央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太过天真了吗？”

当初洛怜悠冰冷的话语，直接粉碎了他最后的人性。

“可是这不是你挑起其他几界战乱的理由，洛残夜你以前绝对不会这样，就算自己遍体鳞伤，也绝对不会将怒火波及到旁的毫不相关的人身上。”柳絮央立刻反驳。

他直接来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慎重道：“阿夜，你还在是不是？”

洛残夜修炼的功法是青辞灵绝，这个功法是有弊端的，柳絮央一直都知道。

大概是柳絮央刚刚的话起到了什么作用，洛残夜眸中的神色微微有了波动，可是也只稍纵即逝。

随后他眸中的神色更加很辣，其中却隐隐的夹杂着一丝痛苦，为了挽回自己不再做任何自己无法控制的事，他只能开口：“是，我确实不是他，那么絮央神君现在怎么怎么做，杀了我为你好友报仇？”话音才刚落，那一丝痛苦却瞬间消失，刚刚唤醒的意识再一次被压下。

只可惜柳絮央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不过即便是注意到了，他也狠不下这个心，因为在他的心里，洛残夜的命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我没想过要杀你，阿夜，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想尽办法复活任何人，无论是落落，还是南宫伯父，咱们可以放弃如今不该承担的任何责任，你不做仙帝，我也不做西境主君，去你的那个空间或者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行，我都可以陪着你，只希望你不要再找造任何杀孽，不然到时候我也护不住你。”天道冷血无情，不会任由这样一个人继续为祸世界。

如今一切还来得及，挑起战乱的消息还在路上，任何杀戮罪孽都还没发生，只要及时将消息拦截，天道是不会管的。

可是如果战火真的发生，那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柳絮央今天我才发现，你这么护着他，怎么你当初所说的你不喜欢男人都是假的？”突然他又靠近了几步，身高上的优势，使得矮了他大半个头的柳絮央不得不后退，这才不用仰头和他说话。

“我只是不希望你出事，如果落落他们也在这里，想来和我的做法一样。”

喜欢吗？想来是有的，但是绝对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只是单纯的朋友以及亲人之间的喜欢。

“如果本座答应了你这些，你又能给本座做什么？如果只是复活南宫苍离，本座可不稀罕。”

“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娶李樱雪，究竟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这与你无关。”

“如果你有非举办一场婚礼不可的打算，可以让我来。真的没必要为了某些所谓的目的而委屈自己，但是，我希望你现在明确的告诉我，你还信任我吗？”

洛残夜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突然冷笑道：“你对他还真是情真意切啊！”

“洛残夜，我在和你说正事，你不要总想着转移话题，告诉我，究竟还信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