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清宁看了看四周,悄声道,“问你一个问题,可能不是很礼貌,没关系吧?当然,要是不好回答,你就当我没说好了。”
“说。”
秦清宁无语地瞅了瞅他,就不能回一个字?迟疑一下,她到底还是往关天佑这一边挪了挪一步。
哟,这得是多重要的问题……关天佑见她居然挨近自己,挑了挑眉,不语,继续烤他手上的东西。
“那个,那个……”
哪个?
“天佑哥……”秦清宁突然觉得自己不适合问出心里疑问,她立即话题立即一转,“你的梦中情人不会真是李清照吧?”
关天佑能说自己妹妹之前纯属是在说笑?不能的!不对,安安她不可能拿他这个亲哥跟人开玩笑。
李清照?
是了。
为何偏偏是李清照?
这是何等的烈女子。
十几岁就敢写诗反对苏门学士张耒对安史之乱的看法;二十来岁她敢写《诗论》批评苏轼和欧阳修等人作词不合音律、用词粗俗;三十几岁还继续写诗批评朝廷南渡逃亡,没有气节。
一代才女,生不逢时。心忧天下,无人能懂。
跟着流亡的朝廷四处逃窜,在乱世中身边还携带着她和丈夫一生的心血中仅剩不多的文物,却朝夕不保。
哪怕年近不惑晚节不保下嫁中山狼,在那个万恶的封建社会,还是敢于休夫还举报罪行,她还是那个独立好强的李大家。
借杨玉环对比李清照,安安可不就是在暗指他这当哥的是希望找的是受得起任何挫折,独立好强,还心有大国的妻子。
关天佑失笑摇头。虽说有些远,但也差不离,不愧是与他心有灵犀的双胞胎妹妹,但要说梦中情人?
这是什么鬼玩意儿。“你才多大点,你懂什么梦中情人不梦中情人。”仅这“情人”二字就不是什么好话。
正经人就根本不可能臆想到“情人”两字。有想过的,他们也只会设想一下自己将来的妻子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成年了。”秦清宁怼了他一句,说完,她这心里总觉得怪怪的。顾不上多想,她估计自己是听不了“才多大点”几个字。
毕竟自从满十八周岁开始的这几个月来,她最常怼人的就是这一句话。“你忘了我说的?我十二岁开始就出来讨生活。”
关天佑闻言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撇开了目光,视线落在烧烤架上,不急不缓地回道,“是啊,你是大人了。”
“你这口气,嗯?听起来怎么怪怪的。”秦清宁说完并无想他回话,“你又不是我双双姐,她就喜欢用这口气。”
闻言,关天佑失笑。这丫头,到底还是刚满十八的小姑娘,再如何装怎么成熟,说出来的还是孩子话。
“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有没有打算开什么店?”关天佑这是想将话题转移到他们俩人下午的聊天内容中来。
当时,秦清宁就正好提到她是打算在明年报考大学之前的时间里先出去转转,顺便看有没有什么好门路。
结果,话到一半,秦双双在地下室喊她下去。这个话题就到此不得不结束。“你是不是有什么好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