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的定颜丹,都是用自己的血炼制的?”
她说完,又险些没反应过来,龙邢渊不是人,更可能是某种上古妖兽的后代!
只是它的血,竟然能代替一切生灵的血。
这听起来,和她的血有异曲同工之处,她的血,让所有生灵都觊觎。
让她心跳不稳的是,龙邢渊,竟让她随意取他血。
这得多信任她,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楚天歌其实从未感受过,如此得一个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
她竟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
只能转移话题:
“我打算今日就去镇天候府,你可要随我一起去?”
让楚天歌意外的是,龙邢渊没有点头:
“不了,我事情没处理完。你去吧,镇天候府,的确是好的交易对象。事情结束,我去找你。”
龙邢渊这次赶回来,主要是听说了白家的告示,特地赶回来看看楚天歌的安危。
亲耳听到她的计划,他心里也放心了。
楚天歌看着龙邢渊匆匆离开,心里竟莫名有一丝不适应。
她抿抿唇,正事要紧。
龙邢渊不可能一辈子都和她一起行动。
……
镇天候府。
为首的五官刚毅的中年男子,一身凛冽朝服。
他周身气场凌人,脸上的神色却黑沉。
大厅里坐着几个身穿威武戎装的武将,他们都不吭一声,气氛十分沉闷。
直到一道隐怒又焦急的穿着端贵的妇人急匆匆赶来:
“老爷!这不是真的吧?陛下真的要给清儿和白家的六小姐赐婚?可白家六小姐,她、她不是痴、痴……”
“傻”字还没从妇人口中说出。
她身后跟着的一个看着才二十来岁、五官清隽的青年便拉住妇人:
“母亲,慎言。”
这个妇人,正是侯府夫人方凤起。
方凤起哪里能忍受得了,自己原本天资聪颖前途无量的孩子,和一个痴傻女子成亲!
而且,整个天武国,谁不知道白家的六小姐,容貌丑陋,还比他的清儿,大了好几岁。
陛下这赐婚,分明就是借故当众欺辱镇天侯府!
“老爷,这亲事,妾身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镇天侯樊天刚眉宇紧锁,强压着心里的无力和愤怒,沉沉开口:
“陛下已经当堂下旨了,君无戏言,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几个武将属下,想到当时朝堂里的场景,一个个都紧紧攥拳,目眦欲裂:
“乔家和赵家,实在是阴险至极!他们说二世子救了落水的白家六小姐,有肌肤之亲,若拒绝婚事,就是逼白家六小姐去死!”
“该死的白家也是,怎么好意思说这是天造地设的婚事,竟然主动向陛下求这个婚事。他们都不清楚,自己家女儿是个什么德行吗!”
谁看不出来,这分明就是蓄谋已久的算计!
想想都觉得怄气。
更过分的是陛下竟然也不顾镇天侯的反对,同意赐婚。
这不是摆明了也认为镇天侯府家后继无人,所以才故意打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