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猴子!”巴斯莱拉怒骂着,一扣扳机,枪却没响,他立刻蹲下装填子弹,并对身旁的火枪兵怒吼道:“你们快点把他打下去!”
呯呯几声枪响后,几名火枪兵惊呼道:“没打中,他太灵活了,真像一只灵猴!”
巴斯莱拉怒骂道:“蠢货,一起开火,排列开火不会么”他站起身来,准备指挥身边的火枪兵再次开火。
当巴斯莱拉再次探出头去时,却见眼前寒光一闪,一双冰寒的目光凝视着自己,他只觉喉头间一凉,浑身的力量迅速朝外飞泻,跟着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一众荷兰火枪兵还没回过神来,只见一个明军士兵飞身跃上了船尾甲板,一手持刀,另一只手提着巴斯莱拉血淋淋的脑袋,这明军士兵口中还含了一把刀,目光冷峻的看了看四周,将手中的首级扔了出去。
荷兰火枪手看到巴斯莱拉的脑袋咕噜噜的滚了过来,胆子小的已经吓得怪叫起来,跟着只见那明国士兵仿佛地狱来的恶鬼一般,飞快的扑向船尾的火枪手们。
因为距离很近,火枪手们害怕开枪误伤自己同伴,于是只能用短刀和火枪刺刀应战,但没人能抵挡那明军士兵的快刀,那一双短厚的双刀总是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砍来,然后就是一个生命的结束!
五十名火枪手居然被一个明国士兵杀得节节败退!普特斯曼的瞳孔开始紧缩,他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气和极强的不安。
“火枪手重新列队!”普特斯曼也拔出了自己的短铳,命令身后的三十多名荷兰士兵在中央甲板布置下双排火枪阵势,黑洞洞的枪口都瞄准了船尾!
船尾剩下三十多名火枪手惊恐的退往中央甲板,他们已经害怕得不敢再面对后面的这个明国士兵了。当他们靠近中央甲板时,只听到他们的船长普特斯曼一声高喊:“趴下!”所有的火枪手顿时趴下,然后密集的火枪声响了起来!
那明国士兵听不懂普特斯曼用荷兰语喊的趴下,不过他注意到了那双排火枪阵,当呐喊声一起,他立刻就地一滚,但身上还是被击中了几枪,他感受到了铅弹动能带来的冲击,普特斯曼也看到了那明军士兵身上冒着青烟的弹洞。
荷兰火枪手们开始欢呼,他们终于干掉了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普特斯曼也觉得没人能在密集的火枪射击下生还,哪怕他的闪避动作再漂亮!
双刀再次飞舞过来,那明国士兵在荷兰人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再次飞身扑来!他居然毫发无伤!身上冒着青烟的弹洞清晰可见,但居然没有一丝鲜血流出!难道他真是地狱来的魔鬼
“再次开火!”普特斯曼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什么怪物!只能命令后面的士兵尽快替补上来,再次朝那明国士兵射击,虽然他不确定这么做是否有效,但也只能这么尝试了。
这次那明国士兵没有再做闪避动作,而是将右手的短刀含在口中,跟着伸手抓住地上趴着的一名荷兰士兵,将他挡在身前!
噼里啪啦一阵乱枪声响过后,明国士兵还是毫发无损,而他身前的荷兰兵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距离已经拉近,那明国士兵毫不犹豫,将手中的尸体掷向中央甲板的火枪手们,跟着整个人揉身飞扑而至,双刀再次绽放出令人畏惧的寒气,刀光闪过,鲜血横流,惨叫声不绝于耳!
枪声乱响,荷兰兵已经被这个明国士兵折磨得失去了理智,他们也管不了身旁有没有自己人,只顾胡乱射击,不少荷兰兵误伤在自己人手上,但那明国士兵依旧在人群中穿梭着,手起刀落,杀戮依旧!
“住手!停火!”普特斯曼大声喊道,他额头已经满是汗水,脖颈间架了一把锋利的短刀,只要他敢稍有动作,那把刀一定会割断他的喉咙!
普特斯曼身边的士兵尽皆战死,他退到了船舷边,但还是躲不过那明国士兵的快刀,很快被快刀架在喉咙处,他很爱惜自己的生命,于是立刻叫手下的士兵们停火,他很怕自己的士兵朝这明国士兵开火的时候,会把自己也一起打死!
枪声暂停,那明国士兵制住了普特斯曼后,也暂停了杀戮,荷兰士兵们总算松了口气,他们甚至感谢明国士兵停下杀戮,将矛头对准了他们的长官,一切总算该结束了,他们的命保住了。
“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那明国士兵冰冷的目光在普特斯曼脸上扫来扫去,用闽南话说道,他也不知道普特斯曼能否听懂。
普特斯曼在东亚好几年,和明国人打交道很多,闽南话也听得懂,这个时候只见船尾越来越多的明国士兵蜂拥而来,普特斯曼知道大势已去,这才用荷兰语下令道:“放下武器,我们失败了。”
从船尾登上甲板的郑芝龙和数十名明国士兵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景象,从船尾到甲板中央,一路尸骸,不下四十具荷兰兵的尸体,甲板中央,郑冲用刀架住了这艘船的船长,四周的荷兰士兵没了胆气,他们扔掉了手上的火枪、刀剑,双手抱头,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