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柳如是美目一红,低声道:“孩儿是见那郑家大公子也来赴会,他郑家财雄势大,孩儿是想看看能否用美色迷惑于他,让他为本教效力,因此……”
郑冲暗叹柳如是演技精湛,在徐佛面前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都会相信她的话了。
那美妇轻叹一声道:“也难为你了,虽然今晚凶险,但听你说来,那郑公子对你还是有些维护之意的。”
郑冲心头大骂道:“我要是再护着这个养不家的女人,我跟你儿子姓!”
一旁那儒士模样的人开口道:“如是为了脱身,说落脚之处在城南,若是天亮后官军探子前去查探,便都露馅,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我等要尽快离开福建才是。”
那美妇起身来道:“正是,那郑冲身边既然有山东官军中人,对我等情形熟知,你们七个都是官军通缉之人,若是被朝廷鹰犬发现,要脱身便难了。咱们立刻准备一下,天亮便动身离开此处!”
正在此时,只听得院外一阵棒子声响起,厅内众人听得此声都是面色大变。只见有教众疾奔入厅内禀报道:“各位长老,小姐,庄外有人闯入,与我们哨探打斗起来,看来是官军细作!”
柳如是闻言大惊失色道:“怎会来得这般快”那美妇却很是镇定,问道:“来了多少人”那教众道:“只有一人,但武艺极高,已经伤了我们好些人手!”
那美妇沉吟道:“先不要慌乱!”跟着看了看身旁的一僧一道两人,口中道:“夏长老、周长老,你两位前去料理此人,最好生擒过来问话!”
那一僧一道两人大声应了,便转身出了前厅。郑冲皱眉暗想道:“来人一定是于兄弟,他定是见我没回去,跟着马车来到这里,却撞上了白莲教的哨探便动起手来。怎么办他一个人,这里人家可是人很多啊。”一时间郑冲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伏在屋顶静观其变。
半个时辰之后,只见得那一僧一道哈哈大笑着回来,身后跟了几名教众,七手八脚的抬了一人,正是于孟熹。只见他双目紧闭,似乎是昏晕了过去。
“这小子好生了得,我和周长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擒住,这小子倒也硬气,被捉之后还极力挣扎,便被我一掌打晕了。”那僧人很是得意的说道。
“我们仔细看过了,就只有这小子孤身前来,并无他人。”那道人也面带得色的说道。
厅内众人闻言都是笑了起来,这一刻他们的警惕性都降到了最低!灯火一明一暗之间,郑冲立时身下发力,压断身下瓦片顿时从屋顶飞身下来,直扑那美妇!
众人都还在大笑时,却只听得喀拉一声,屋顶瓦片如雨而落,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一个人居然从屋顶飞身而落,好似一只苍鹰般直扑下来。
电光火石之间,那美妇本能的退开两步,但寒光一闪,只觉得喉间多了一样冰冷之物,再待挣扎时,身后已经被人贴上,一只手死死箍住腰身,待想挣扎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别动,小心割破你的喉咙!”
厅上众人皆是大吃一惊,不想兔起鹘落之间,居然有人会从屋顶突然发难。飞扑而下之后,居然一举制住了教中的徐长老!待得瓦片落尽,定睛看时,制住徐长老的却是一位年轻人,一把弯刀横在了徐长老喉头,稍有异动,徐长老定然性命不保!
“郑冲!怎么是你!快放开我妈妈!”柳如是见得来人后,失声惊呼,她不敢相信来人居然会是郑冲!
郑冲冷冷一笑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没想到吧,我一直跟着你来到了这里!柳如是,你骗得我好苦!”
柳如是面色惊慌,急忙道:“你先放了徐妈妈,有什么话都好说。”
郑冲却邪魅的一笑道:“今晚真是热闹,难得见得这么许多白莲教的高人,若是不好生结交一番,岂不是白来一趟”说罢郑冲看着被自己制住的美妇道:“这位徐妈妈一定便是收养柳如是的一代名姬徐佛了吧,对了,你还有一个身份,便是白莲教教主徐鸿儒的妹子,现在是白莲教的长老,对吧”
那美妇冷哼一声,眼波流转,媚笑道:“郑公子,你搂着我的腰做什么你要是想搂,先放开我,我们单独上隔壁屋,我让你搂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