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幸福来得有些突然,徐佛还是有些失神,郑冲接着说道:“但我郑家皆是水师运送粮草、器械,因此白莲教起事最好便选在在靠长江之地,这样更加省事。”
这时候徐佛才回过神来,美目流转之下,柔声道:“郑公子想得真是周到,不知还有别的什么好处么”
郑冲皱眉道:“也就这些了,你还想要什么哦,对了,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若我们两家结盟了,我这便可以放了你,你们可以顺利离开闽省,否则的话,你们都休想轻易离开。”
徐佛妩媚一笑道:“郑公子孤身闯我教分坛,当真是艺高人胆大。说来这结盟之事,也颇为让人心动,只是官军素无信义,要让我等相信郑公子是真心结盟,只怕非是三言两语能够让人信服。”
郑冲皱眉道:“徐妈妈,我希望你弄明白一件事,现下不是让你们选择,而是你们只剩下与我郑家结盟这一条路了。”
徐佛微微一笑道:“是么”话语刚落,只见徐佛猛然朝后仰到,跟着顺势抬脚踢向郑冲,这一手快如闪电,郑冲一时不查,竟被她躲过了脖颈上架着的弯刀!
郑冲反应也是极快,侧身抬手一挡,将徐佛一脚飞踢挡住,手中弯刀划出一道弧线,直逼徐佛面门。徐佛没想到郑冲弯刀来得这般快,身后被八仙椅靠背挡住,退无可退,只得举手来抓郑冲手腕。
素手握住郑冲的手臂,但弯刀也停在了徐佛的喉头。跟着只听得一声虎吼,再听得噗通一声,原来趁着徐佛陡然发难之机,郑冲身后的张柬白猛然扑击过来,却被郑冲头也没回,左脚一记反踢,这一踢好似身后长眼一般,正中张柬白胸口,将他踢得飞了出去。
几下兔起鹘落,反应慢的人都还没回过神来,徐佛又被郑冲制住,身后张柬白被踢得飞了出去!
徐佛再次被制住后,冷眼瞪了一旁还在发呆的柳如是道:“你刚才为何不趁势刺他”沈智等人扶起张柬白,只见他被这一脚踢得不轻,听到徐佛问话,目光又都转向了柳如是。
柳如是涨红了小脸,尚未答话,郑冲却已经凑上前来,盯着徐佛道:“你教出来的徒弟功夫还不到家,刺龙八式只学了一个月,你还想她出手救你”
徐佛杏眼倒竖,此刻她也收起了那副妩媚模样,哼了一声道:“如是这套刺龙八式学了好些年了,谁说才学了一个月也不知她最近怎么了,身手退步了这么多!”
郑冲大有深意的看了柳如是一眼,意思是又被她骗了一次,却没想到柳如是居然没半点愧意,反而恶狠狠瞪了郑冲一眼。
郑冲也不想多废话,这次他不会再犯错了,当下又搂住徐佛,弯刀不离她的咽喉,回头看着众人道:“我费了那么多口舌,想来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我郑家只有两个条件,一便是白莲教不得在江南起事,二是与我郑家结盟。你们若是信我,咱们就好好坐下来商谈合作之事,若是信不过我,那便一拍两散。”
徐佛这时候已经完全没了端庄妩媚的模样,她目光凌厉的扫过众人,冷声道:“你们听好了,待会儿要是我有什么不测,今后你们便奉如是为新任教主,继续召集旧部,在江南起事!”
此话一出,她便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白莲教众长老闻言皆是大声领命!跟着一起怒视郑冲,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徐佛说完后,看着郑冲冷然道:“郑公子,我白莲教从来不会受人威胁,更不会与官军合作。我的条件也不会变,二十万两银子给你,算是赎人之费。你拿了银两之后,放我等离开,我们答应你,从此不再踏入八闽之地!今后也不在八闽起事!若是你不答应,便杀了我好了!”
郑冲眉头紧皱,口中却还是忍不住赞道:“好刚烈的女子。”见劝服不了白莲教众人,现在郑冲都有些骑虎难下了,难道真的翻脸杀了徐佛,然后从这里杀出去
郑冲尚在犹豫之时,只听得庄院外一阵嘈杂惊呼之声四起,跟着棒子声大作,又是有敌人闯入的示警声传来,只不过这一次居然是在庄院外围响起的棒子声!
沈智大惊失色,急忙来到厅外喝道:“怎么回事哪里示警”一名教众头目气急败坏的快步赶来报道:“外面不知何时突然出现许多官军,已经到了庄院墙外百步之上,团团将庄院都围住了!”
沈智吃了一惊喝道:“外围布置的巡哨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没发出警讯便让敌人欺近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