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冲很不喜欢被人威胁,特别是被女人威胁。听完金尚宫的话后,郑冲面色阴沉下来,也没再开口,提着弯刀转身来到李珲面前,刀光闪过,李珲左耳顿时被切下一片来,大声惨叫着,李珲捂着耳朵,转身便想躲避,却被郑冲一把揪住,一脚踢翻后,死死踩在脚下。
见得如此,金尚宫大惊失色,连忙扑了上来,却被一旁七娘踢翻在地,也按在地上!
“郑总兵,岂能一言不合就出手伤人!”金尚宫大声哭叫起来,终于放下了她那身冷傲之气。
“我这人只喜欢施舍,从不喜欢被人要挟!”郑冲冷冷的回头看着金尚宫,口中缓缓说道:“交出你藏起来的东西,否则我就把你情郎的肉一片片割下来!”
此言一出,金尚宫和李珲都惊得呆了,这是他们熟悉的明国人么明国人不都是温文尔雅、讲究仁义礼智信的么怎会如此凶残且不说李珲现下还是朝鲜国主身份,即便被废黜了,也还算是朝鲜宗室,也不可如此随意虐杀的!
又一刀下去,李珲腿上被割了一刀,鲜血飞溅,李珲惨叫得更大声,但他被郑冲死死踩住,只是不断的哀嚎。
金尚宫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口中大叫道:“住手!你这个恶魔!放开我家王上!”
郑冲冷然道:“还那么多废话,从现下开始,我不会再问你什么,我就这么一刀刀的割下去,直到你说为止!”说罢又是一刀割在李珲肩头。
李珲疼得眼冒金星,口中大声惨嚎,向来养尊处优的他,哪里能受得了这般酷刑当下忍不住大声惨嚎道:“阿伊,你快把东西交给他,疼死我啦!”
金尚宫想要上前,却被七娘死死按住,她脸上满是泪水,仇恨的目光盯着郑冲,口中悲声怒骂道:“你这恶魔,你有本事冲我来,你放开他!”
郑冲嘴角一翘,不屑的冷笑一声,又是一刀割下,李珲接着大声惨叫起来,声音凄凉悲惨,让殿上的朝鲜一众内侍、女官都不寒而栗,浑身瑟瑟发抖,皆跪伏在地,不敢抬头看。
金尚宫仿佛一头发怒的母狮,拼命想要起身来保护李珲,却被七娘死死按住,口中谩骂郑冲的声音不绝于耳,而且骂的很凌乱,一时夹着汉语骂,一时夹着朝语骂,有时候还骂一些她家乡的土话,总之大半的骂语郑冲都没听懂。
割到第八刀的时候,忽然一个人来到郑冲面前娇声道:“你住手!”郑冲一看这人,微微有些惊讶,原来是李顺贞拦在了面前。
“你做什么”郑冲冷冷的盯着李顺贞,那股凌厉的杀气和眼神中的暴虐之色,吓得李顺贞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但李顺贞还是咬牙上前柔声道:“他很疼啊,你能不能停手”
郑冲皱了皱眉头,伸手揪住李顺贞衣领,将她一把拉到面前来,冷冷的道:“这个人不是冤枉你父亲,将你父亲下狱,将你一家捉拿,还抄了你家么你同情他了么”
李顺贞低下头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其实刚才进殿之后,李顺贞很是痛恨李珲,看到李珲这种时候还在饮宴作乐,想到自己父亲家人现在还生死未知,就更加痛恨起李珲来。
当郑冲开始用刀割伤李珲时,前面三刀,李顺贞还颇有些解恨,但随着李珲和金尚宫两人悲号之声越来越大,李顺贞居然动起了恻隐之心。见李珲满身是血时,李顺贞开始害怕了,更加被郑冲那股暴虐之色吓到,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便上前阻拦。
“你、你能不能不要折磨他”李顺贞再次鼓起勇气开口,但才说了几个字,便被郑冲粗暴的再次揪到面前。四目相投之下,郑冲眼神中满是杀气和戾气,冷冷的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话给我闭上嘴!”说罢一把将李顺贞扔在地上。
“呵,女人,总是有着奇怪的仁慈啊。”郑冲嘟囔了一句,再次一刀割下!
割到第十三刀时,金尚宫已经声嘶力竭,双眼的泪水都已经流干。李珲也痛得晕死过去,又被郑冲用美酒浇醒,随后用酒浇在伤口上,更让李辉痛不欲生。
“贱人!你这个贱人!快点把东西交给他!你这个下贱的奴婢!快点答应他!从前你只是个卑贱的奴婢,只是我父王胯下的一条母狗,要不是我,你能有这么多年的快活日子么!你快点答应他!”李珲惨叫着,这回他开始破口大骂金尚宫,言语恶毒至极。
金尚宫泪已经流干,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她知道这次她还是输了,这个男人每次到紧要关头,都没有听自己的话,眼前这位大明总兵是个十足的恶魔,一下子就拿捏到了她的要害,令她不得不低头。
“求大人开恩,不要在伤害我家大王,我这便让人把东西找回来”趴在地上金尚宫悲戚的哀求道,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只在那里反复哀求着。
郑冲冷笑一声,收了弯刀,冷冷的道:“早知如此,何必受此皮肉之苦”说罢命七娘放开金尚宫,让金尚宫说了藏东西的人所在何处,吩咐林祯带了一队明军立刻赶去将东西拿回。
林祯领命去后,郑冲从怀中拿了自己的急救包出来,扔给金尚宫后冷冷的道:“给你家王上包扎一下伤口!”跟着看了看七娘又吩咐道:“你帮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