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丧门星。”
杨老太太大怒,当即吩咐管家把杜宁月关起来,准备送到郊外的庵堂。
如此糟践她的孙女,唐老太太知晓后,拖着病体到三房找杨老太太理论,被气晕了过去,当夜,便病情加重离世了。
气死寡嫂,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杨老太太就算不被休,余生也只能待在庵堂了。
不愧是掌家的太太,当下就把二房知情的老仆全部关了起来,准备在唐氏的丧事办完之后,找个为主子尽忠的理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些人都打发了。
只是她机关算尽,就是没料到,夏氏再嫁成为卢家妇,还能亲自回金州送丧。
没等她反应过来做遮掩,夏氏已在柴房里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心痛愤恨之余,不顾规矩冲进了杜家的祠堂。
既然杜家作践她跟杜纯的女儿,那就是没把杜纯当作杜家二房的继嗣人,如此,她便去祠堂把杜纯的牌位给砸了。
要不是杜缜夫妻得知消息赶过来的快,那是真要出大事了。
在杜三老爷和杜缇的求情下,杨老太太虽没被休,却逃不了进庵堂的命运。
夏氏守到唐老太太五七过后,就把属于二房的产业,全部收回整理好,分成两份,给了杜文全和杜宁月。
再把知道内情的一些仆人,好好的安置了起来,遂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建邺城。
杜文全乃是杜家二房的长孙,自是住进杜缜的尚书府,杜宁月便被夏氏直接带回了卢府。
对外就说,是上了卢氏族谱的,这些年一直留在金州,代母亲在祖母跟前尽孝。直到祖母离世,守完五七,方才回到母亲身边。
……
乐水道:“夏氏真的很聪明,为女儿搏了个‘至孝’的好名声。有了这样的名声,杜宁月何愁以后的婚事。”
千年也随声附和:“的确是聪明,就算东窗事发,也有说辞,毕竟不同宗了。”
千月却不解:“夏氏既有这个想法,那她当初再嫁,为何不带女儿同去鲁地?齐州卢氏,家大业大,既然愿意求娶寡妇,也不在意多养一个小姑娘吧。”
乐水道:“据查,夏氏当初是打算把杜三姑娘带走的,卢二郎主也愿意。可杜家三房的杨老太太却不同意,说什么杜家虽不如卢家乃诗礼传承的大阀,却也是金州有些头脸的人家,怎么也不能把杜家的孩子养到外姓人家里。”
“这话,你们信吗?”
周九如眸色沉冷,漫声道:“她这个隔房长辈,跳出来多管闲事,可不是为了杜家的脸面,而是盯上了二房的家业。”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听外祖母讲过,唐老太太陪嫁丰厚,夏氏虽然父母双亡,夏家却是金州当地的富户,所以夏氏再嫁,才有那么多的嫁妆。
三房的杨老太太,闺名杨九儿,家里有五个阿兄,三个姐姐,临着她这个幼女,根本没嫁妆傍身。
“杨老太太确实贪婪。”
乐水说道:“二房的田庄铺子,自从杜缜去了西北,就由杜三老爷接管,多少收益,唐老太太也没精力过问。
这杨老太太瞒下收益也就算了,还把唐老太太指明要留给杜宁月做嫁妆的首饰铺子,厚颜转到了自己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