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组在鹤鸣楼里愁眉苦脸,天平桥邝宅里却是喜笑颜开,邝讷特意摆了一桌酒,庆祝粮战大获成功,桌边只有岳炎、邝讷和太子朱厚照三人。
朱厚照的身份,邝讷并不知晓,但他见王鏊与林世远的谨慎和谦恭态度,知道绝非常人,因此表面上平和有礼,心里还是高度重视的。
“人心都是贪婪的。”岳炎喝了口酒,胸有成竹道:“马子曾经曰过:有五成的利润,可以铤而走险;为了一倍的利润,有人敢践踏一切人间律法;有三倍的利润,贪婪让人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腰斩、凌迟的危险。”
“粮米本就价高,盘算一倍利润顶天了,可苜蓿不然,做好了倍的利润,还怕朱达闻不见鱼腥?”岳炎信心十足道。
“嗯…有道理。”邝讷也喝了一口酒,装模作样点头称是。
旁边朱厚照却一脸懵逼,道:“师父,‘马子’是哪位贤人?”
岳炎一口酒险些喷出来,今日高兴说了句胡话,这俩人哪里知道马克思是谁?于是信口胡诌说这是自己的老师之一,本事绝世无双。
“师父,您就收了我吧…”朱厚照一脸委屈道。
“闭嘴!”
……
粮米之争,是岳炎与邝讷早就定好了的策略。
岳炎刚到南京就把刘福派了出去,就是与邝讷的人一道去了湖广。
所谓“湖广熟、天下足”,虽然今年大旱,可湖广等地依然有粮米产出,只不过量少价高而已。今年有闰月,到了六月湖广各地已经进入收获季节,邝讷早就派人送信,让自家在湖广的粮行大肆收粮,刘福等人带着巨额银票去接粮船。
朱达确实派人盯着邝记的粮米进出,可他连一碗冰水都不舍得给下人买,又有几个那么上心,何况邝讷运粮,都选在夜深人静之时,是以没人发现。
粮米在邝记卖粮前一天,已经分几批悄悄运进邝记。
大灾之年,湖广的粮价也不低,往常六七钱甚至四五钱银子一石,邝讷运来也花费一两。
算算成本,外地运来的七万石加上高价收朱达的六万石,平均成本也是一两四钱一石,邝讷也是下了血本,投了十八万二千两银子。
每日邝记的出货价,是岳炎亲自制定的。
第一天的目的是要让朱达确信,邝讷出粮是为了压低粮价再趁机收购,八千石的出货量并不高,足以迷惑朱达。
第二天继续以一两一石价格开盘,让朱达进一步确信邝讷根本不想卖粮。但每次涨价的出货量加速提升,迷惑对手、不给他们考虑时间的同时,也迅速吸收朱达的大量资金,造成三人组骑虎难下的局面,邝记趁机收割现银。
第三天的价格更是跳跃攀升,朱达已经被牵着鼻子走了两天,就不得不把粮战打到最后,否则满盘皆输。
岳炎的计策果然妙到毫巅,三天下来赚了八万八千两,去掉各种损耗,也剩下八万余两。
“邝叔,咱可说好了,利润你七我三的,不许赖账哦!”岳炎幽幽道。
收益两万多两银子,没有投入一文钱,这是岳炎穿越而来几个月内,最大一笔收益,不过对于岳公子来说,这只是开始。
“小毛孩子,你叔还差这几万两?”邝讷笑嘻嘻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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