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雨匆匆而来,将一个月多来的酷暑一扫而空,各条溪流涨了不少的水。
但与此同时,对于一些平民来说。
却是一场大的灾难。
房屋倒塌,路面泥泞,他们骂骂咧咧的,然而没有办法,只好乖乖的收拾。
作为西南部重要边陲,紧挨着罗浮,是重要的石料基地,大量的物资储备存在这里。
香山,在两年前刚刚成立。
由于只作为一个中转站,并没有引起当地政府的重视,所以和内陆城市相比,显得十分破旧和落后。
本来这里就属于落后守旧地方,大明的入关并没有冲垮这里的传统和习俗,仍维持着原先的劳作模式。
属于玛雅遗民。
带有浓浓的母系社会特点。
新大明准备开建罗浮后,才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当地民众才渐渐被动或主动的接纳大明文化。
一辆牛车缓缓的压在青石路上,时不时的溅起一滩洼水,赶车的牛夫时刻保持着警惕,狭小的路面,若不是有一层青石头板,根本无法通行。
一些正在打扫雨后的民众,露出好奇的神情,黝黑的眼眸盯着,异彩纷纷。
他们正在暗自推测,这是从哪里来的牛车,看样子,身份有些不简单。
门帘掀开,走出一位身穿长衫,裤腿儿在脚踝处绷紧,乍一看并不高,但当脚踏在地面上,显得异常高大。
雨后的阳光照射在他的面颊,显得光彩夺目。
让人无法忽视的是,腰间佩戴的弯刀,古朴色,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
一些有见识的人,闪烁着目光。
细细打量着站在牛车上的男人。
李鸣骅有些失落,想不到是这么偏僻穷酸的地方。
在移民的地方修整了一些时间,和那位东洋女人整天不出门,终于没有辜负自己的努力,东洋女人怀孕了。
然后第二个月开始接受移民后的教育,他本就识字,通笔墨,所以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任务。
并被推荐当了一个八品小官。
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误,竟把他派到了香山。
在李鸣骅看来,香山距离着罗浮,罗浮既然是大明重要的港口,那香山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谁知道来了之后大为失望。
一路上,车轿颠簸,若是一些大城池还好,交通便利胜过大明。
但是一旦到了乡间小道,那路就万万走不得了。
和大城池形成了显然对比。
简直是好的极好,恶劣的真让人看不下去。
再一观望周围的人们。
穿的是衣衫褴褛,不,可以说是衣不蔽体,有的一些人,就直接光着膀子,下面围着芭蕉叶。
甚至一些女性也只挡住了关键的位置。
李鸣骅皱了一下眉头,接受过移民后的教育,自认为高贵之人,面对任何事也要保持良好的素质。
他的嘴角上扬,掀起一丝弧度,自认为的露出笑容,上前一步,抱拳道:“请问一下,这里是香山吗”
场面有些安静,那些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李鸣骅暗中疑惑,再次问了一句。
人群中这才走出一位少年,嘟囔了几句。
李鸣骅连蒙带猜地知道了意思,那位少年点了点头,虽然嘴里说的话听不懂,但大致也能猜得出来。
他还没有上任,就遇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语言不通。
阿兹特克治下有数不清的部落,每个部落下面又分了许多小部落,语言也是五花八门,沟通起来极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