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天要我成大事!
一时之间宁王喜的连脖子上的痛痒都不觉了,宁王回头找了两名幕僚过来道,
“皇帝要去乐平,我们可在路上埋伏行刺于他,你们可知乐平附近地势?”
即是行兵打仗自然是地利为重,这两位幕僚倒也是胸中有些丘壑之人,张幕僚想了想应道,
“王爷,小的前些年曾去过一趟乐平,倒是知晓那乐平附近有一座小尖山,倒是适宜设伏!”
宁王听了大喜,忙让人取了随行带来的舆图来,两旁的人立时将火折子吹亮之后,凑到了跟着看那张幕僚在上头指指点点,
“王爷,请看……此处便是小尖山,此山虽不高,但林木茂密,只要我们藏身其中,待得皇帝的车驾经过,我们便可从山上俯冲而下,必可一举击溃皇帝卫队……”
宁王看得是眉头连挑哈哈大笑道,
“好好好!只要此事一成,本王的大业便成功一半了!”
众人都拱手贺宁王,
“王爷大业必成!”
宁王连连点头,
“待得本王成就大业,在场的诸位都是功臣,全都有赏!”
众人都是哄然叫好,看得一旁的楚东城是嘴角一抽,好不易待得宁王自兴奋之中回过神来,才又与幕僚们商议道,
“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们这些人手怕是不够……”
幕僚们都道,
“当以雷霆万钧之势,方能犁庭扫穴!”
“嗯!”
宁王点头,这才下令道,
“来人!立时快马回南昌城外,令纪真令兵直往乐平!”
他这是要将自己手头的人马全数调出来,以保此次万无一失,一旁的楚东城听了却是眉头一挑心中暗暗喜道,
“一网打尽,如此倒也省事儿!”
这厢自有人快马回去传令,宁王这头又吩咐道,
“维山,还要劳烦你再去刺探军情,只要皇帝那边一有异动,你立时来报!”
楚东城抱拳拱手,
“是!”
这厢果然带着人过去了,待他走后,那张幕僚却是不无担忧对宁王道,
“王爷,这楚东城乃是新投,却是知晓我们太多机密,若是他起了反心,只怕……”
宁王哈哈一笑道,
“张先生放心!跟着楚东城去的人中,自有本王安排的高手,他若无异心倒也罢了,若有异心……嘿嘿……那便可立时将他诛杀!”
左右老子钱都拿到手了,工匠也已经到了,待得大事一成,楚家能奈我何!
张幕僚点头道,
“王爷思虑周全,实乃小的等拍马不及!”
宁王防着楚东城,楚东城却是仿佛毫不知情般,却是领着人在京卫营外窥视至卯时天明时,就听得军营之中一阵喧哗,营帐之中人影晃动,有将官大声叱喝着下兵士们,却是在让人起身造饭,喂马添水了。
看这样子是预备着动身了,楚东城回头对身后的人道,
“回去向王爷禀报!”
众人赶紧潜回了密林之中,宁王一众人在这密林之中喂了一晚上蚊子,偏为了不引人发觉,却是连火都不敢升,也无法用烟雾熏燎,便只能干捱着,如何能合上眼睡觉!
倒有那皮厚肉粗,不怕咬的,就地寻了一块倒卧在地上的墓碑,合衣躺下就睡,不多时就呼呼打起了鼾来,一旁的人见状不由大是羡慕,
“这小子是属牛的吧!也不怕被蚊子给叮死!”
只这样的人乃是少数,其余人等只得无声坐在杂草乱坟之中,啪啪打着蚊子数时辰待天明。这时楚东城他们回来了,宁王听得禀报也是大喜,此时的他已是被咬得面目全非,脸上红肿,巴不得快快离了此地,忙吩咐下去道,
“让所有人收拾,预备出发!”
他们这厢一路急行先往那乐平而去,却是留了人手在此察看皇帝动向,待到他们赶到乐平与宁王的私军汇合时,刺探的人已是陆续前来报了信,那皇帝的车驾果然向着乐平驶来,宁王等人又在小尖山等了一夜之后,才见得远处官道之上烟尘滚滚,有大队人马驶来。
宁王将一万人马埋伏在小尖山上,又有一万人马分做前后五千人,却是藏身在官道之侧以做接应,就这般见着车队打眼前经过,前头乃是五百衣甲鲜明的京卫,当中间是五辆马车,后头又是五百京卫,锦衣卫的人护卫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