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接着,李陵就将信上的内容大致的向疤叔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疤叔一脸兴奋,就连那条疤痕看上去都柔和了几分。
“太好了,只要有个一年半载的,家里的生意差不多就能转移过来,到时候老爷和夫人都搬过来,少爷也就不用再忍受这思亲之苦了。”
李陵:“……”
思亲?
我没有!我一点都不想啊!
真正思亲的是疤叔你吧?
疤叔的媳妇是李母从娘家带来的老人了,一直深受李母信任,现在又是李家两名女管事之一。
此外,他儿子正跟着李家的一个大掌柜学做生意,李母的信中又提到,几日前,疤叔的儿媳生了一个六斤六两的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他们一家好几口子已经跟李家绑在了一起,李家搬过来,他也跟着一家团圆,当然会高兴了。
“对了少爷,家里的生意要转移过来,没有个一年半载的肯定完不成,这次老爷又送来一笔银钱,再加上库里的存银,虽然不少,可府里开销也不小,少爷你修行又不能缺了肉食补药,如果没有进项,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高兴过后,疤叔又是一皱眉,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你不提醒我还真忘了。”
李陵顿时就一拍额头。
“今天我带人抄了郑家,那郑屠的家产除了一部分充公,剩下的都落在了我手里,明天有时间你就带人去接收了城西的那几个肉铺吧。”
穷文富武,每日他喝的这碗补药,折合成银子也得七八两,再加上每日的饮食,一个月两个月还不算什么,可时间一长,就是很大一笔花销了。
城西的那几个肉铺看上去虽然不起眼,可四分之一个县城的肉食基本上都是由这几个肉铺供应,就算达不到月进斗金,月进斗银还是不成问题的。
肉铺在郑屠手里还需要上下打点,赚来的钱近半都搭进去了,可到了他手上,谁敢前来索要孝敬?
就不怕……
咳,本官清正廉洁刚正不阿,又岂会做那栽赃陷害之事!
“哦对了,疤叔,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尽快去办,我见城里有一些残疾的乞丐,以及一些流落街头的孤儿,我身为父母官,上沐皇恩,理当仁政爱民,又岂能对此置之不理?
既然朝廷没有相关的条例律法言明该如何对待他们,那么就以私人的名义在府邸外开设几个粥棚,也省得这些乞丐孤儿受饿而死。”
今日烧了那些高利贷借据,功德增加了不少,而后将郑屠王干娘等人关进大牢,功德又增加了一些。
李陵这才意识到,自己对获得功德的方法开发的还不够彻底,接着他就想起来,曾经他似乎说过,要办一个基金会帮助劳苦大众。
开设粥棚就是一个开始。
“少爷仁慈。”
疤叔点点头,示意此事他已经记下了,而且还是比较赞同的。
开设粥棚是善举,对李陵的官声有好处,而且只是救助一下城里的乞丐孤儿,又花不了多少银钱。
“好了,疤叔,现在已经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这药还有些热,得晾一晾,药碗明天再让人收拾吧。”
“好的少爷,那我就下去了。”